“我剛才去梨花宮了,從這裏經過就發現你了。林珣,你在這裏看什麼啊?現在梅花還沒有開。”要到了下大雪,那梅花才會開起來啊。
他輕聲地說:“找一種感覺,畫一幅花海圖,我畫的這些景,最是不擅長,傷腦啊,得看些,才能找出感覺來。”
我讚同,有時的確是這樣的:“那你找到了嗎?”
他皺眉搖頭:“還沒有。”
“那你那鳳凰圖畫好沒有。”
他看著我:“初雪,鳳凰圖可是贈與公主大婚的。”
我明了地一笑,有些感歎:“不必擔心我的,我沒有什麼啊。”
他那裏不知道我和上官雩的事,逃婚之事,也是鬧得轟轟烈烈的,我在深宮,自然不知道外麵傳的如何風風雨雨。
“你真想得開。”他讚賞地笑著。
“想不開就會讓自己不開心,是不是啊,林珣,你畫這,想到好的名字沒有啊?”我興致一來,一談到畫,我就神采奕奕。
和林珣一起,很輕鬆,畫就是畫,沒有別的,不攀比,相互可以看著。
“那黃山雲海,真是感謝你,還有那鳳凰錯,不得不說,你還真是厲害,這不應了一句嗎?錯,鳳凰錯。”
我有些不好意思:“嗬嗬,哪裏是啊,當時腦子裏就想著這些真不錯,鳳凰錯,也有著一種意境吧,錯為雀,再浴火重生,方顯那鳳凰的天姿。”
“好說話,初雪,你起名兒不錯,我要畫些花的圖,給我想一個。”
這倒是好說話,我眼兒轉轉:“梅花可要冬天才好看哦,冬天就會下雪,梅花有香,像是白色的海一般,不如,就叫香雪海如何?”
他拍掌,笑著讚賞:“好,這名字好有香氣,好有雅氣。”
“嗬嗬,我聽說,不僅下雪的時候,那梅花雪海很美,其實這些白花兒,也很美啊,可是畫下來,也是一個挑戰。”
他輕揚眉:“那你想不想挑戰呢?”
我輕輕一笑:“想是想,可是現在事兒比較多,梨香也不甚好。我要畫,也不能在這些地方畫。”
“要不,我再去看看,很期望和你並肩作畫。”他眼裏閃著對畫的狂熱和光華。
我搖頭:“不用了,你幫我夠多了。”“初雪。我不喜歡聽這些。”他微慍地說。
我一笑:“不是那個意思,林珣,我知道你很好,而是,我現在已經是風頭上,不要再加上什麼了,是不是啊?無論在哪裏,隻要有心想畫,就能畫,樹枝為筆地為紙,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做不到的。”
他這麼一聽,才鬆了眉頭,無可奈何地說:“怎麼你小小年紀能說出這些啊?”
我促狹地一笑:“不小了,我十六了。”
“那最近過得好嗎?”
我聳聳肩:“你說呢?”
換來他輕鬆的歎息:“倪初雪啊,無論你在什麼地方,無論在什麼情況下,你都能自在,這樣很好,我很羨慕你。”
“怎麼這樣說呢?我也很羨慕你啊,你畫的可真好。我們也別謝來謝去的了,林珣,我們可是同鄉啊,腳傷現在沒事了吧!”
他點頭:“倒是好了,幸好那時及時。初雪,你剛才說畫什麼,畫這些白色的花海嗎?”
“是啊,很漂亮,風一吹,還會輕輕地飛起來,你看,都冬天了,還是深綠的味子,這就像是海一樣,而那花,白中帶著一點淺黃,似乎還有一點的透綠,多漂亮啊。不過,畫這個,需要大膽的設想,大膽的用墨,一旦不好,就全毀之。”
他也有同感的地說:“那倒是,這用墨作底,可是比較少啊,如果隻留一些白,不是乏味嗎?”
“我正在想的,就是這個啊。”
他輕笑:“那你想不想畫啊?”
“當然想了,可是,一般的宣紙,太濃的著墨,隻會讓紙都透黑了,不太好,要夠白,白得還不能太呆板。”畫畫中,紙也是相當挑的。
宣紙又分為好多種,每一種,都可以有不同的效果。
“我是畫師,宮裏的紙,什麼樣兒都有,這你放心,我給你找個你喜歡的來,我等著看。”他拍拍我的發,讓那滿頭的白花都飛揚下來。
我睜大了眼:“不會吧,林珣,你真放心交給我畫啊?要是畫砸了、、、、”
“放心吧,你有這個能力,沒有大膽的設想,沒有挑戰,怎麼會有進步,是不是。”
“嗬嗬,你是把我拐上你的賊船了,那我就試一試。”我願意嚐試不同的。
隻畫一種,沒有挑戰,怎麼會有創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