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腦袋,卻又擔心他的身子,抓了厚衣給他:“不是啊,我,我隻是想要知道。”
“你好奇心倒是強。”他披上衣服,沒有打算睡。
我撇撇嘴:“我以前不會這樣的。”
他輕笑:“那現在想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搖搖頭:“不知道,七皇子,你直說不就可以了,還轉那麼多圈子。”
他搖搖頭,眼裏有些歎息,又有些期望:“你想了解我的想法呢?”
我訝然,這又關他的想法什麼事啊?難道,他想不通,所以受傷了,那誰說是,誰是白癡了。
他眼裏擾不住的失望:“我以為,關心可以長久一些。你出去吧。”
他轉過身,有些冷寂。
我卻是不懂:“關心什麼啊?”
“什麼也別說了,快去。”他冷冷的聲音響去。
“哦。”我輕應,抱起地上的衣服,輕輕地退了下去。
關心可以長久一些,七皇子那麼尊貴,難道,他沒有人關心嗎?
第二天,我去整理七皇子的寢室。
我還故意遲了些去,我想他必定是累極了,傷得那麼重,會多睡一些的。
可我去的時候,連那守夜的公公都沒在了。
房裏空蕩蕩的,一摸七皇子被窩,也是冷冷的。
想必是起得很早了,不由又讚歎,做皇子真不容易。
他昨天晚上受傷的事,他是不想讓人知道了,所以今天,還得和以前一樣,不讓人看出端倪。
他還小練了一會兒,然後到書房。換過的衣服還有些汗,放在一邊呢?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同,還是如此。可我進去的時候,他躺在那貴妃椅上小睡,真可憐啊,連慶也不能睡。
我小心地又要退了出去。
他低啞的聲音傳來:“就守在這裏。”
退出的腳,又踏了進去。他臉有些微紅,我聽上官雩說,很多人受傷之後都會體熱的,就像那一次林珣的腳被蛇咬傷之後。他讓那二個公公給林珣一直敷冷水巾子,還讓店家煎了一些藥,藥我倒是不會了,敷巾子我還是知道的。
擰了濕巾子蓋在他的額上,他睜開眼看我,灼灼逼人。
我用手背碰到他的臉,好是灼熱:“還真是熱得很呢?”
“倪初雪,別接近我。”他冷冷地說著。臉上更是紅上了幾分。
“不行啊,上官雩說過,體熱不能熱得厲害,你不宣禦醫,就得這樣。
他眼裏的寒光在冒火:“別在我麵前提上官雩,他個懦夫,你還記著他。“
嗬嗬,叫我別提,他還是要提,我就不知道他拚什麼勁。他對玉貞公主那麼好嗎?那為什麼和太子又是這樣了,你猜我猜你防我防的。
我繃著臉:“他才不是呢?“不許他抹黑上官雩。
“那他怎麼跑了?”他冷冷地道出事實。
我卻輕笑:“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不跑,就逼著做新郎官,也未免太沒有骨氣了,雖然落跑是下下策,可也用對了,留著青山在啊,還怕沒柴燒。而且這樣子,也表示了他的反抗能力,也給你們狠狠地一擊,告訴你們,不能總是這樣強迫人。”
他冷笑:“有本事的,你跑玉貞公主麵前說一說。”
我才不會去呢?我嫌命長。我說的又不是假話,說真話,雖然不受聽,但是,卻是這樣的了。“我不擾你睡,不過,巾子得敷著。”
他合上眼,收著他的怒氣。
好是安靜。我無聊極了,我了一本書,坐在不顯眼的角落邊看著。
“啟稟七皇子,玉貞公主求見。”月公公恭敬的一聲稟告,打破了所有的寧靜。
剛才才說到玉貞公主,想不到馬上就來了。
我有些緊張,將書放了回去,看著七皇子。
他坐起身,抓下額上的巾子:“宣她進來。”
我吃驚,現在,我還在這裏啊,要是玉貞公主進來了,那我不是又讓她看到了嗎?
他卻沒有理會我,坐回了他的太師椅上,招招手讓我站在一邊磨墨。
並沒有很久,玉貞公主就進來了。
我這宮女又不是下麵遇上她,也不是去叩見她,並不用跪拜著施禮了,當自個是個樁子即可。
“七哥。”帶著哭腔嬌滴滴的女聲響起。
似乎欲哭一般,嬌軟的女音,讓人心也變得醋酸然的。然後重重地歎著氣:“七哥,他走了,他居然走了。”
七皇子卻沒抬頭,隻是提筆沾了墨寫字,平靜地說:“你不該這般做的。”
“七哥,你還是這般的冷情,七哥,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啊,你倒也不關心我。”一陣輕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