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有別,我站得遠遠的,防備地看著他,也沒有說話。
“怎麼,倪初雪過了一天就不認識我了,不過,你的神色還真是差。”
“謝謝,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堵住我的門,可恨啊。
“你的眼神中,可沒有謝謝這二個字?”他不客氣地指出。
我好笑:“我沒有必要謝你什麼?這不過是禮貌吧。”說與不說都一樣,他還真與我計較,好笑啊。“請讓一讓。”
“倪初雪,你的神色如此不好,必是熬夜所及,需要一杯參茶。”他輕笑著。
角落邊,那無聲無息出現的人還真是端著一杯茶過來。
那微微的味道,聞得出是人參的味道。
我頭痛的看著他,“千裏你是什麼意思呢?我不給你畫,就是不給你畫,你可以另謀高就,你這般做,我還是不會改變的。”變的,隻怕是防備更多了,我是不給他畫了,越是想要,越是不尋常,這其中的道理,我不會不明白的。
我也說過,黑眼天珠,我雖然喜歡,可是,我也可以不要。
如今上官雩不在,我更不要守得個他無孔不入了。
我白他一眼,“你不覺得,你這樣總是要,讓我的防心更強嗎?然後,我是不會畫出來給你的,你是最好死心。”
“說得可真是厲害,你也不問問我為什麼有這麼大的自信了。”他還是一臉的自信,手裏端著那杯茶,很不妥啊,他渾身都是高人一等的氣息。
我轉過臉去:“我困了,請不要打撓我。”
“不知倪小姐有沒有聽說過個有叫殷靜的人呢?”他閑閑自在的看著我。
小靜?我心一驚,“你知道小靜在哪裏,是真的嗎?”
“當然知道,他過得並不好,中途,殷府的人得了一些病,不得不將他賣給人家做奴才。”他說得那般的鎮定啊。
我卻是嚇呆了,為什麼啊,小靜,小靜。
“他在哪裏?”我急急地問,我的冷靜什麼的,都沒有了。
“給畫一幅黃山雲海?”他笑著。
我點頭,咬牙說:“我畫給你,我要見小靜。”
他搖搖頭:“現在不行,時間還是一個問題,他無法在這二三天就到這裏,而且,你一個宮女的身份發,你怎麼安置於他。”
“那你把他帶到京城上官雩家去,他會幫我安置的。”我急急地說著。
他挑眉輕笑:“你現在倒也是不怕我騙你了。”
我搖頭:“你沒有那個必要,你都有小靜的消息了,好吧,不就是一幅畫,我畫,畫成了,明天讓人來取,但是,我答應你,你也得將小靜的事,一並辦到底,我不喜歡,有人騙我。”我直直地看著他,才發現,他真的是很深遂的五官。
他將參茶給我:“你需要這個,你相信我,我自然不會讓你失望,放心吧。”他朝我笑笑。“我隻是想要一幅畫而已,不然,也不秘費那麼大的功夫。”
我都無法去考慮這些事值不值得了,我隻想要,牽掛的人都平平安安的。
他拍拍手,“拿宣紙來。”
話語剛落,隱在角落邊的黑衣人就雙手捧著那宣紙過來。
我看著那宣紙,他輕笑:“這些,就是那天你扔下去的,一下就找到了,你也能夠明白我的決心了嗎?你當是放心,我說過的話,還會作數,畫完之後,黑眼天珠會贈於你,其實我是一向很好說話的人,你不必把我當仇人一般地看待。”
“我頭痛,不必說太多,我會畫就是了,真的,不要再說了,我並不喜歡聽你說話。”我覺得太無力了,這是威脅啊。
其實要畫,不難,就是我肯不肯給他畫而已。
如此這般,真是讓人吃驚他的決心,非要不可,如果不是小靜,我不會答應畫的。
想想,也隻不過是黃山雲海,畫了這麼多天下來,又有什麼心得呢?畫就畫吧,也不會有什麼的。
第二天中午,他親自過來取畫,看著我的臉,有些不滿意:“畫得並不是甚好。”
我聳聳肩,“還算是不錯的了,我累得不得了,如果可以,我更想不畫的。”
他指著角邊:“不落款的嗎?”
“沒有什麼好落的,你可以說是你自己畫的。”我一般不落款。
他笑著:“我希望你落款,倪初雪,正好有人希望我能將那孩子平安地帶到京城一樣,我不妨告訴你,遇上他的時候,他還在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