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初雪,你得了毒疹。”
我輕笑,有些無奈:“如你所見,半點不假,就是毒疹,忘了加上一句,這是皮外傷吧。”
“別給我開玩笑。”他沉重地看著。
讓我也害怕起來,吞吞口水,“上官,這不會沒得治吧?”
“你吃了什麼鬼東西?”他叫起來。
啊,這是吃東西吃出來的嗎?我傻傻地問:“不是傳染的嗎?我以為是寧妃傳染的。”這宮裏有什麼鬼東西啊,真是的,鬼能吃嗎?他吃給我看看。
有些無奈,有些甜蜜,有他在,我什麼也不用擔心,
從那時候說過,等他來提親,對他就有不同的感覺了,而現在,他像山一樣,讓我倚靠,如此的踏實而安穩。
“當然會傳染,不過,傳染沒有那麼快發作,必是吃了什麼?”他緊皺著眉頭。
我趕緊抽回手,不讓他碰:“上官,你離我遠一點,別傳染到你。”
毒疹,原來這叫做毒疹。可我不怕了,因為上官雩在。
雖然我知道他醫術高超,還是小心地問上一句:“上官,還有救嗎?”
他白我一眼:“我給你一條繩子,你自個找顆歪脖子樹上吊。”
無語,我能答應嗎?他總是喜歡這般,讓我啞口結舌,他似乎很高興。
“你就不能痛痛快快地給我一個答案嗎?上官,我真的很想知道?我不想死。”我認真地看著他。
他有些為難:“這個不是那麼容易的。”
心驚了半截,我以為,他可以啊,竟也這般的為難。
我怎麼知道我吃什麼中毒的呢?宮裏的食物,都不是自己經手的。
要查,多難啊。
上官雩將那藥渣翻來翻去的,試圖想要找出什麼不戲勁的出來。
可是,他很失望:“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臉上舒服了很多,就連骨子也沒有那麼痛了,他給我服下了一個很大的丹藥,說是治內傷的。
我看著他,覺得沉重的後宮也變得光明起來。
不一會兒,七皇子又來了,看著上官雩在翻找著東西,臉也變黑起來,讓人四處去看。
上官雩連水也不放過,還是一無所獲。
有些挫敗地看著七皇子:“七皇子,不知道這毒疹由何引起的,要想治,非得找出根源?”
我不擔心,因為,有人比我還要擔心,還要操心。這一種感覺,何其的舒服。
罵過我後,他就要承受我沉重的擔心。
我坐在外間,這屋裏所有窗子都打了開來,微微的風還是吹不散這裏沉重之久的藥味,可是,也舒服很多了。
這讓我們都吃驚,從來,他們都說不能見風,悶著寧妃在房裏。
而上官雩,讓人都打了開來。
陳嬤嬤擔憂地說:“這樣,可以嗎?大夫,以前禦醫都是說不可以吹風的。”
他淡淡地掃了沉睡的寧妃一眼:“她曾好過嗎?”
我和陳嬤嬤都垂下了頭,他的話,從來都是這樣;一句要砸死我。
是的,寧妃從來沒有真正的好過。
七皇子的臉色變得沉重:“去宣張禦醫過來,本王要好好問問他,安的是什麼心?”
上官雩挑起眉毛:“七皇子倒是用不著,每個大夫,用的方法都是不一樣,安能說,這好,這不好。唯今最重要的就是再找找這毒疹的來曆,這三個都染上了毒疹,不得再去去傳染上。”他說著,還瞪了我一眼。
有些幸福,在心頭流竄著,腰痛也減了大半,臉上已消了那紅腫。
七皇子看我一眼,眼神沒有了早上的淩厲和狠氣,而是有些不解。
寧妃睡得很安寧,我一顆心放下了大半。
一聲怪叫從我的腹內傳來,讓眾人都看著我,我羞紅了臉。
原來,肚子餓得很,早膳未吃,午膳也未吃。一手捂著肚子,看著陳嬤嬤和七皇子上官雩,我臉上寫滿了羞澀。
不客氣笑出來的是上官雩,他挑挑眉:“七皇子,沒午飯可吃的嗎?傍晚寧妃含參片回了些元氣就得施針。對了,管冷宮膳食的,也得看看。”
他對七皇子可一點也不客氣,知道我身上的傷出自於七皇子的傑作之後,更是,帶著一股敵意。人家七皇子是有求於他,他真是拽得厲害。
七皇子轉身就出去吩咐著,有點像是打小雜跑腳一樣。
誰叫外麵都是他的人呢?而且,寧妃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看到的。還得查查那飲食,我想八九離十了,隻是,難不成今天這裏鬧得那麼大,還不警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