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算是知道了很多東西,也讓我的大腦混亂了好久。
學校外還有降臨者和巫師組織在虎視眈眈,學校裏麵也是亂哄哄的。光現在就有幾個勢力存在:一個是打算利用我來坐山觀虎鬥的陳岩,還有性情變幻無常又一心想打開聖域的箏,古板得喜歡自找麻煩的阿宋,加上與這三方都有關係的鄭文君,這是什麼事啊!
想想阿宋居然是鄭文君的師父,噢不,應該是祖師爺才對,就覺得鬱悶。他不就是以前救了個垂死的茅山道人,留下了幾本自己寫的日記,便陰差陽錯與鄭文君扯上了關係……這事真有這麼巧?
丫的!這也太電視劇了吧!……不過想想當時阿宋輕而易舉地破解鄭文君施展的傀儡術,這個祖師爺也算是名副其實……
而現在,我這個無辜的小市民卻摻雜在這堆複雜關係當中,成為了那幾大勢力關注的中心人物,真是歹命……我都不知靠哪一方好,真是不罵娘也不行了……
像陳岩說的那樣暴露聖女模樣,讓降臨者和箏拚個你死我活?
我的腦袋還不至於壞掉吧?先不說降臨者,光學校裏那幫討論女鬼的家夥就夠我頭痛的,那樣簡直是自找麻煩,太危險了!
就要箏來負責保護?!
先不說性格變化無常的箏,那個未曾謀麵的柳寒雪也讓我放不下心啊!說不定哪天就把我押到那扇可怕的聖域大門前,要我大叫“芝麻開門”就慘了……
要靠阿宋麼?他都說了根本沒那個國際時間。說不定我都被捉走了,他還在聖域裏忙著畫什麼鬼圖呢……
都不放心那!剩下的就隻有鄭文君……她還是讓我最安心,可就是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康複……
唉,煩啊!眼下仍然隻能見一步走一步了。
……
晚上用完趙如心點的餐,沒有理會室友那關心的目光,我一頭鑽進了洗手間,打開了水龍頭想洗個臉清醒清醒。
聽著水龍頭嘩嘩的水聲,心裏紛亂得不得了。一抬頭便望著大鏡子裏那個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自己,腦海裏不由又浮現出和我一模一樣的箏。
箏……這個負責保護我的女人,她執意作好保護工作,難道真的是要利用我來打開這聖域之門嗎?同為聖女的她千萬不要對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啊……就算不看在大家都是那耶族人的份上,也要看在兩人就像是對雙胞胎姐妹的份上吧,上天保佑……
奇怪!為什麼聖女都要是一個模樣?難道隻是為了像備用鑰匙一樣,製作一個完全相同的“密鑰”?這巫術當真有那麼神奇?
完全一樣……應該不會吧?但至少絕大部分一樣……可是箏的身體已經發生異變,如果這樣下去,說不定不知什麼時候,我也會像她一樣長臥不起……OMG!不要了吧,那樣就與鄭文君變成植物人差不了多少,更別說換身了……
箏的性格轉變如此之大,是不是也是因為身體的緣故?那我會不會在這期間,也慢慢變得和她一樣歇斯底裏……
不!我可不想變得像她那樣!也許,聖女與聖女之間還是有一些不同的地方吧……畢竟我是我,她是她……
望著鏡子裏同樣苦笑的自己,不由覺得可笑。
我到底在擔心什麼?我又不是聖女本人,現在隻是個寄宿者,隻要做好自己就行了。隻要等,隻要挨,隻要這身子一換回去,什麼都會恢複原狀的……
拋開亂七八糟的想法,又仔細端詳了一下鏡子裏那個的自己。
現在的樣子已經與箏有了區別,居然還是因為臉上那個醜陋的記號……
我摘掉覆在臉龐上的紗布,輕輕摸上了那道已經脫痂泛白的傷口……心裏緊了一下。
這一看就讓人難受的疤痕,如果能快點消失就好了……咦?褲兜裏不是還有阿宋給我的藥嗎?
趕緊拿了出來,倒一顆藥丸在手心裏,又望著鏡子裏的自己,心裏有一種欲望呼之欲出。
要搽一點嗎?阿宋說了,隻要搽上很快就能好……也許我是應該……
心裏沒來由地卟嗵一跳。
怎麼會有這種渴望感?說真的,我相信聖女身體的恢複力在三天左右就可以將這個傷疤完全去除,但不知為何,看著鏡子心裏緊緊的,好像總有個梗刺在作怪,總覺得要愛惜這張漂亮的臉,根本不忍心讓那道醜陋的傷疤留在那兒多一會兒……
“我會在乎嗎?……不!這不是我的臉,我的臉不是這樣的……”喃喃地說著自我催眠的話,腦袋裏不停地重複變幻著兩張截然不同的一男一女的臉,最後定格在葉曉的麵容上,浮亂的心情才平複了些。
我不是葉曉涵,我隻是葉曉,我還沒有變。現在要做的隻是等,等他回來……
……
“曉涵,你在裏麵好久了,你沒事吧?”這是趙如心的聲音。
我吃了一驚,這才回過神:“沒,沒事。”
“我要上廁所,有點內急……我進來啦!”門口開始傳來擰把手的聲響。
這個家夥,怎麼這麼直接?
“曉涵,你在幹嘛呢?吃完飯就躲在廁所裏,我還以為你拉肚子了,原來是在照鏡子,下次別霸著茅坑不拉屎。”趙如心滿腹的抱怨,走到坐便器旁脫掉褲子,一屁股坐在了上麵,很快就傳來了《泉水叮咚響》。
囧!這個富家女……
“哦,原來你又在看那裏……”她見到我拿掉紗布的臉,頓時明白了,忙安慰我:“曉涵,你就別難過了。你看,你的傷就快……呃?”
就見她兩隻丹鳳眼瞪得老大,死死地盯著那道疤,慢慢站了起來,好一會才喃喃地說:“……好了?真有那麼神奇的藥?”
靠!不是藥神奇,是這個身體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