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懷疑這個……不過你猜得太準了吧?這女孩的身體還真是從奪魂山的大石頭裏“爆”出來的……
被他這麼盯著實在是很不舒服,心髒都跳快了幾拍,有點畏懼地向後靠了靠,不禁小聲地說道:“我失憶了,之前的事完全不知道……”
陳岩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繼續說道:“這個我知道,葉小姐你不要害怕,可能是鄙人嗓門大,嚇著你了。鄙人今天來這兒,並不是認為你對國家有什麼重大的危害,而是想確認一件事而已,那就是,你與肖茹到底有沒有什麼關係?”
是這個問題……我暗暗鬆了口氣,很肯定地搖搖頭:“我隻見過她一麵。而且今天才知道她叫肖茹。”
“很好,你很誠實。”
我誠實?切!我都後悔變身以來撒了這麼多的謊,就連剛才也騙了你,還誠實?
陳岩笑了笑:“葉小姐,肖茹你也見過,是不是看到的時候也驚訝於你們之間的相似度?”
我不由點點頭。
“鄙人可以告訴你,其實你們還是有不同的。”
哎?聖女之間也有不同?依我現在所知的,無非就是超強的恢複力,對巫術免疫和驅鬼的體質,還有什麼不同?
“經過醫學的研究發現,你的DNA鏈條比普通人更接進於完美,不但每一項血液數據遠遠高於普通人,還帶有幾樣人類血液無法擁有卻又極其缺乏的微量元素。令人吃驚的是,在試驗過程中,發現你的血液擁有非常強大的生命恢複機能,不但完全能與世上任何血型溶合,並且能促進生命體器官的細胞新陳代謝和修複機能,這是任何一種血型不能比擬的!
而根據肖茹的個人資料來看,她以前也曾在降臨者的襲擊中受過傷。據說那次她傷在了小腹,比較嚴重,是被降臨者的生物兵器洞穿的,用了四天的時間才自我恢複完全。當時那個恢複能力已經很接近你的了。先不說為什麼現在和普通人差不多,讓人感到奇怪的是,肖茹雖與你的血型相同,血液數據也極其接近,可她的血卻不能與其他任何血型溶合,也不能促進其他生命體的修複,這在醫學角度上,根本無法解釋。”
唉,他在說什麼啊!好像我的血比箏的有用似的,一頭霧水……
我隻是知道這女孩身體的強大恢複力是巫術的產物。至於箏為什麼會那樣,也許,她也是個沒完成儀式的聖女吧……
不過講了這麼多東西,好像都涉及到那個神秘的肖茹,是想調查她的什麼事吧……
“陳老總,那個肖茹是不是犯了什麼錯,好像你總是提及她?”我小心地問。畢竟現在她是主要保護我的負責人,如果有什麼問題可就對我大大不妙了。
陳岩嚴肅地看著我良久,才道:“的確。目前來說的確是對她不放心。
肖茹是個很精幹、身份很神秘的女人,相信你對她的情況也有一定的了解,她對國家的貢獻,可謂功不可沒。
但是,在我們關於降臨者的所有資料中發現,記載了這麼多的降臨者惡性事件,與肖茹沾邊的事件居然占到了近一半!而且每次的行動隻要是涉及她本人的,很明顯降臨者都是想方設法將其活捉,好在她身邊有不少神秘的護衛協助,以致沒有一次能夠成功。至於為什麼要抓她,鄙人想,應該和降臨者稱肖茹是‘種’有關……”
“種?……”箏也被降臨者這樣叫過?
不過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聖女不都是被降臨者這麼叫麼?
“說到‘種’,葉小姐應該不會陌生吧,聽說你曾經在被降臨者追殺的時候,也被誤稱做‘種’。據鄙人分析,這可能是因為你和肖茹的樣貌幾乎一模一樣,導致降臨者錯認了你……”
“啊!不,不是。”我打斷了他的推論,“我曾經被降臨者即時取過血樣,當時他們已經立即確認了我就是他們說的那個‘種’。”
“有這樣的事?報告根本沒提到啊!”陳岩吃了一驚。
那當然,那時都是我一個人經曆的事,根本沒第二個人在旁邊。不過,這個陳岩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
“那……你還知道些什麼?”
靠!後悔了……我說“種”的事幹嘛?這不給自己添麻煩麼?
想了一下,說:“我隻知道,現在他們正利用我的血對降臨者進行誘殺,聽說上次還消滅了兩人,但是肖茹那邊也損失慘重。”
他沉吟了片刻,望著我說:“這個事件我也有了解,可惜傷的不是那些護衛……那些降臨者的確是為了取你的血而來。這樣看來,你的確是真正的‘種’……可這世上居然有兩個‘種’?!他們要‘種’作什麼用呢?”
見我不說話,以為我不知道,陳岩又說:“不過話又說回來,不論是人是物,作為降臨者誌在必得的,都應該好好保護。可你現在身邊沒有人了,那肖茹有沒另外在你身邊安排保鏢?”
“昨天那個沈局長說,肖茹安排了一個,叫柳寒雪。”
“是她?!”陳岩的表情有點意外,“居然派了她?!這個肖茹還真是大手筆!柳寒雪這小女娃子身手可厲害得緊,以前曾經在鄙人管轄的部門幫過一段時間,也親眼看到她的戰鬥,那可怕的戰鬥力絕對強過一支特種部隊!”
強過一支特種部隊?!沒有那麼誇張吧……這個柳寒雪是怪物麼?難道她比鄭文君還強?
陳岩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解釋道:“因為那小女娃子是個槍械高手,除了喜歡擺弄各種槍械外,在很多年前肖茹就送給她一支威力巨大的生物武器,也不知藏在她身上什麼地方,據說是在降臨者飛船遺骸上不知用什麼方法卸下來的生物輔力炮,可以一炮擊穿四輛重型坦克的裝甲,可惜在鄙人手下共事了那麼久,從沒見過她動用過那支武器……依鄙人來看,這個柳寒雪絕對比降臨者更加厲害,更加可怕,更加危險!”
原來是個打炮高手……當然和玩銅錢劍這類冷兵器的鄭文君沒法比。
“其實,我對肖茹的擔心,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她的護衛……據史料記載,她身邊有不下十個這種人物,先不說他們是不是同樣擁有著強大的生物武器,如果這幫人站在了國家的對立麵,那將是場重大的災難……鄙人曾計劃將她那些護衛收編,歸國家所用。可惜啊!肖茹這丫頭一直不肯答應。求了半天,僅僅是同意用那些護衛幫著做一些國家不好出麵又難以搞定的事件。唉……”
我仔細聽著,卻發現一旁的阿宋隻是盯著我的臉看。靠!有道疤的臉那麼好看麼?
陳岩邊說邊咬緊了牙,臉色變得很嚴肅:“這肖茹做事太過隱秘,有很多事情又是私自作主,有時又不肯聽命令行事……要不是她身邊有這麼強的武裝力量,威脅到國家的穩定,就任憑她退休,好好做個學校校長算了……不過,既然她不肯讓國家收編這支可怕的護衛,鄙人希望能夠讓這支護衛徹底消失!”
呃……終於明白了,他原來是想取締肖茹的護衛啊!
作為上位者,身旁當然不可能留有危險,這樣的想法我能理解,可是這樣做好像有點……
唉,想那麼多幹嘛?有些事不是以社會道德、公眾利益來衡定的。反正我爸媽也在你手裏,現在我不站你這邊站哪兒?消滅也好,取締也罷,但至少要保證我的安全……
陳岩繼續歎道:“可惜啊,肖茹那幫人並不是吃齋的。鄙人安排了幾次清剿行動都被識破。後來肖茹得知行動計劃後,便當著鄙人的麵說了句很奇怪的話,她說:‘請你們不要有阻攔我們傷害我們的打算。我可以保證,我做的一切不會危害到國家的穩定。也請你們不要再逼我,我隻是一個要帶領著他們回去的人,如果真要趕盡殺絕的話,我和我這幫護衛一定會讓你們知道什麼是毀滅的’……”
我聽糊塗了。
回去?箏想回哪裏?那耶族的聖域?再怎麼樣,那聖域就在這間學校附近,就在這個城市,就在這個國家的土地上,她能走哪去……
陳岩陰著臉在我麵前走來走去,好一會兒從口袋裏摸出一盒煙,取了一支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了濃濃的煙圈,眼裏透著說不出的陰沉。
沉思了一會,他好像在自言自語:“這個肖茹,想回去?這怎麼可能呢?雖然不知道想回哪兒,但她掌握了太多太多的國家機密,不可能讓她泄露出去!……但也不能將她逼得太死,真不好辦啊!……還好,現在得病後還算安分,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現在隻好嚴防她潛逃出國了……唉!外國顛覆勢力已經很猖獗了,還要防內患,真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