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涵,你笑得很壞!……你壞,笑話我!”身上挨了趙如心惱羞成怒的不疼不癢幾捶,打斷了我的YY思想,就見她嗔怒著:“我隻想試試你那個藥行不行嘛!那個地方又不好意思做美容,幹嘛笑我?小心以後等你有了男朋友,做那事的時候咬得更厲害!”
這個詛咒夠狠!可惜我不可能和男人上床……
正在考慮是不是要立即用“藥”幫幫她,親自撫平那傷口,緊閉的房門傳來了劉圓圓的聲音。
“曉涵,你的劉敏嗣和田慶來找你來了。他們在樓下……哎!你們怎麼跟上來了?不是要你們在下麵等嗎?這可是女生房間啊!萬一在換衣服怎麼辦?快下去快下去……”
“不怕不怕,我們是君子嘛,我們這不是擔心曉涵受傷走不動嗎?”這是田慶由裏由氣的聲音。
就聽見敲門聲響起,劉敏嗣那有點顫抖的聲音傳了進來:“曉涵,我能進來嗎?聽說你受傷了……不要緊吧?”
他們怎麼來了?這麼巧,這不阻我的好事麼?NND……剛好一點的心情又開始變壞了。雖然心裏不停地詛咒著他們,但還是起身開了房門。
“曉……”一開門,劉敏嗣睜著老大的牛眼盯著我臉上那可怕的蜈蚣,當即啞殼呆在了當場。
田慶的表情也立即僵硬了,小眼瞪得老圓:“老大,你怎麼……”
我沒理會,轉身回身坐在了床邊,他們紛紛跟了進來。
“你這傷……”劉敏嗣眼裏透著驚駭,難過和悲哀,很小心很小心地摸了摸我的臉,一觸碰到那道傷痕就像觸電一樣縮了回去,那顫抖的手冰涼得讓不由我打了個冷噤。
“是誰幹的?!他真狠得下心!”他的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神陡然一變,閃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臉也憋得通紅,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狠狠地砸了一下床墊,立即站了起來:“曉涵,你告訴我,到底是誰傷成你這個樣子?”
“就是!老大你說,是誰傷你的?咱們一齊出去,你指認誰,管他是男是女,我就去打斷誰的腿!!”田慶也黑著個臉吼著,氣得直發抖,咬牙切齒地在我麵前卷起了衣袖,揮了揮那老大的拳頭。
聽了他們激憤的話語,我腦子一熱,就有一股真的很想和他們一起去找那幫富二代算帳的衝動。可是,剛站起身,腦袋裏卻浮現了會議室中毆打的一幕,開始猶豫起來,望著劉敏嗣和田慶。
現在有沈浩罩著,我是鐵定沒事,而這兩個兄弟呢?
在這學校裏,他們是以學業為主,以後還要在社會上打拚的,不像我,進來就一直是為自己的生存擔心著,學習反而成為了副業。他們可是三無人員(無權無勢無錢),學校處分一下來,因為後台關係,我這兩個兄弟那還不是得背黑鍋?
這可不是在我那個小縣城裏,打打鬧鬧沒人管。那幫人都有大城市的政府各部門後台,真的這樣一做,先不說一傷了人他們就會被迫進監獄,以後的工作和生活怕是躲不過那幫人的惡意相向了……既然學校對那些傷我的人作了處分,身上的傷又很快就可以恢複,那又何必徒生事端連累他們呢?
再說,讓他們知道我是各種勢力集中的目標,那些勢力會不會先將矛頭對準他們?這可不敢確定。
我沒說話。
“怎麼了?傷成這個樣你好像一點事也沒有似的。去報仇啊!哎……哎,你不會是氣傻了吧,老大?”田慶見我沒點反應,有點惶恐。
“如心,圓圓,曉涵她沒事吧?有沒有被人打到頭?”劉敏嗣也很緊張,看樣子還以為我被打傻了。
趙如心和劉圓圓在一旁直搖頭。
“我沒事,不用擔心。”我淡淡一笑。
“那到底是什麼人整傷你的?你說嘛!看我不捶死他!”田慶在一旁憤憤不平。
“就是,我們幫你出頭!”劉敏嗣恨恨地說。
如心和圓圓見氣氛有點緊張火爆,在一旁不敢說話,隻是望著我,期待著我的回答。
沉默了一陣,考慮再三,我說:“你們不用為我報什麼仇,因為……那幫人已經受到了學校處分。”
“處分?!”聞言,大家都愣了。
“怎麼可以就這麼算了?傷成這個樣子,一輩子都可能在臉上留下個疤,一個學校處分就完事了?!曉涵,你也太善良了,善良得有點傻氣,幹嘛受這種委屈啊!”劉敏嗣為我作出這樣的選擇很惱火。
“哎!老大,這可不像你啊!以牙還牙的你怎麼變了?”田慶叫了起來:“處分那隻是學校那些官方的說法,想當年,你還是個男……”
“田慶!我說了不用!!”我發火了,立即大吼一聲打斷了田慶的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裏卻是怦怦直跳……靠!這家夥沒腦麼?說就說,幹嘛說到這個,差點要泄我的底……
我很少直呼田慶的名字,他立即也知道自己的錯,臉色一下子變了,退到了一旁不說話。
“可是,曉涵……”劉敏嗣還想說什麼,但被我打斷。
“夠了!我說了,他們已經受了處分,而且今後也不敢動我!我希望你們兩個不要在學校搞出什麼報仇之類的事!”我生氣了,聲音很大。
“你們回去吧!我沒事,想早點休息!!”我下了逐客令。
在場的人都鎮住了。過了好一陣,才默默地走出了我的房間。
劉敏嗣是最後走出去的,在門邊的時候還望了過來。那憂慮的眼神,欲言又止的神情,我卻看不懂。
是擔心我?還是覺得我被破的相,已經不值得追求了?
不追求更好,免得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