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天後,我還真以為鄭文君會一直在我房裏住下來,誰知入住第三天她便打電話叫那個校務部的張主任來了,硬是讓他重新布置了家具,第四天就要搬回去住。
張主任可能害怕鄭文君的身份,不敢忤逆其意,急急忙忙地招呼著校工做事。看著他那臉黑得就像被坑了很多錢似的,和鄭文君那張笑得像朵花一樣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也難怪,又不是鄭文君花錢。
國慶節近了。
國慶節這可是個全國人民都歡慶的節日,說到底,大夥歡慶不為了別的,就為了有個長假放放。我們學校的學生當然也跟著舉國同慶放大假,紛紛訂好了火車票、飛機票。去旅遊的,去朋友家的,回家探親的,活動多得很。看著同學們不停地打電話約好友,拉幫結派地“組團”回家或是去玩,真是很羨慕。
羨慕啊……
說實話,我也想走,當然是想家了,更想回家。
可是,原本以為可以回一趟家好好和爸媽呆上幾天的,但是就在節前那天晚上打電話回家的時候,我得到了一個消息。
我爸媽都要出差!兩人都要出差?!
長那麼大,也隻遇到過一次爸媽同時出差的。這次怎麼這麼巧……唉!不過這是從爸媽嘴裏得知的消息,完全可靠。他們也勸我不要回去了,因為家裏沒人,回來一趟意義不大。
說得也是,回去一趟也是白花錢……在他們的眼中,我隻是個幹女兒,他們的準兒媳。他們希望的是,最好我能將葉曉給帶回來。唉……糾結啊!身份變了,我怎麼會是兒子和兒媳的共同體呢?在他們的眼中,血脈相連的親情,比我現在這個意外來的“外人”重要得多……
不知為什麼,我心裏總是有點不安,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千萬不要是我爸媽這邊,隻好在電話裏千叮囑萬囑咐地要他們多多保重,最好要多多聯係。唉,隻希望出差這事這隻是個巧合吧……
站在陽台上看著一個個學生放假離校,想想自己的家人,心裏就特別的沉重。就連趙如心和劉圓圓都要回家一趟了,老大個公寓沒剩點人……唉!這個世界上沒有不散之宴席,隻有親人才是對自己最好的。自從變身重生之後,身份的改變,體會著被迫離家的痛苦,總是彷徨地度過每一天,這讓我越發看重親情了……我深深知道,人活著,最幸福的就是和身邊的人,尤其是親人能平平安安地走過這一生……
望了望站在一旁的鄭文君,她麵無表情地望著遠方那些學生乘坐著自己父母的車,歡快地踏上了回家的旅途。相信她現在的心情與我一樣吧……
我走近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行啦!不看了,這麼大的公寓裏就隻有咱倆了。晚上吃什麼?你呢,不要老去找阿宋切磋什麼的,昨天切磋的傷還沒好,一會兒我再幫你揉揉……”
得知了阿宋的事以後,鄭文君便時不時以看小白的名義,抽空找阿宋“切磋”。每次回來手上腳上都有瘀青的傷痕,讓人看了好不心疼,我老是勸她,可她就是不聽,說什麼對手就是最好的老師,要向對手學習。
靠!報私仇這事還能想出這麼個道理,I服了YOU!
其實在國慶節前這幾天,我都有陪鄭文君去阿宋那兒。我也問了阿宋關於飛人頭的事,他查看了一下鄭文君保存的巫毒人偶殘骸,臉色突然大變,不住地問我們這東西從是哪來的。那緊張的樣子著實嚇了我一大跳,似乎這事相當的嚴重。
這巫術是林婕針對趙如心施展的,現在將矛頭對準我了,我隻是讓他分析分析,怎麼好像嚴重到又關他的事一樣……
依阿宋的強烈要求,我將林婕的事從頭到尾說了出來。他皺著眉頭十分嚴肅,居然要我將每個細節說得清清楚楚。這是什麼啊?不就是有個巫師賣了個巫毒人偶給林婕用來害人麼?幹嘛搞得像是審犯人一樣問我,又不是我賣的,真是鬱悶!
就見阿宋邊聽邊不住地感歎著,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問了他又不說話。哼,八成是那個巫師賣人偶搶了他的生意!丫的,你不就做個可以破解那個飛人頭的巫毒人偶來賣,這生意一樣可以賺錢嘛!幹嘛唉聲歎氣的,像被人騙了不少一樣。
自從那天知曉了飛人頭事件後,阿宋就很少出現在咖啡廳裏,我和鄭文君去了兩三次都找不到他。我倒沒什麼,鄭文君總是咬牙切齒地扯著小白在一旁說話,發泄著對阿宋的不滿,結果被某些強烈渴望美女服務的男生們嚴重地鄙視著。
今天,是十月二號。
鄭文君一大早便出去了,隻留下我一人在公寓裏。
老大的一間公寓在放了假的公寓區裏顯得特別的安靜,這種靜讓我這個不喜歡吵鬧的人也覺得很不舒服,就好像全世界隻剩下我一個人似的,不得不穿上戴整齊出了公寓,直奔咖啡廳找阿宋去了。
來他的咖啡廳不為別的,隻因鄭文君不知所蹤,午飯可能隻有我一個人解決,便懶得在公寓做,來這蹭餐飯吃吃。誰叫阿宋曾說過,要好好保護聖女的,並隨時歡迎我來店裏就餐。為了聖女的身體健康,我還是不吃方便麵了!嗬嗬,不但要吃,還要吃好才行。
有時覺得自己也挺賴皮的……居然要靠這副女孩的皮囊混飯,不由也鄙視自己一下,但想想這裏的物價水平之高,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