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她來了。”那軍人側頭向車門裏叫了一聲,繼續進行著警戒。
就聽車上有人說:“讓她上來吧。”
車門口馬上出現了一名護士向我作出請的姿勢。
我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走進了車廂。
車廂不大,彌漫著一陣濃鬱的消毒水味。車廂中間擺放著一張小方台,上麵已經有一張放有三個儲血袋的不鏽鋼盤子,一旁是幾個一次性的抽血用具,顯然是在等候我的來到。
讓我有點驚訝的是,那個該死的沈浩居然就坐在小方台旁!
“葉小姐,我們又見麵了。”沈浩可惡地笑著。
媽的,怎麼又是他?這就是緣分?這種緣分我可不想要……
我有點無奈:“為什麼每次做這事的時候,總是見到你這家夥?”
“這事是我總負責的嘛……”他仔細看了看我的樣子,露出驚訝的表情:“哎?葉小姐,我倒是要問你了,為什麼每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的模樣總是有所不同?”
我不由自主摸了一下假發,抿抿嘴:“沒什麼,你隻要知道我的原樣沒變就行。快開始吧,一會兒我還要上課。”
沈浩笑笑不說話,示意護士開始抽血。
我坐了下來,挽起了衣袖,沒理會護士的準備動作,輕輕地問沈浩:“你不是守在肖領導身邊嗎?她的病怎麼樣了?”
“這還不是需要你幫忙嘛!她的情況不太理想,不過有你在,已經比之前要好了很多……她的清醒時間已經達到了兩個多小時,這還多虧了你的大力幫忙。”沈浩很誠懇地對我說著。
“能好就行。啊……”
我有點吃痛地看著針紮進了我的血管,鮮血開始充斥著100CC的血袋。感受著體內鮮紅的液體一點點離開自己,忽然有一種很無助、很無力的感覺……
現在這流到血袋裏的血,不但是聖女的血,也是支撐我生命的血,更是我本人在沈浩這班人眼裏的價值所在。
如果,我沒有了這種有價值的血,會怎樣……真不敢想啊!他們這幫人什麼事都有可能做得出來,說不定是滅口……更大可能就會把我當怪物一樣捉去作實驗……呃,想想就心裏直發冷……也許,在我不久的未來,說不定就會栽在他們的手上……
我在想些什麼?我隻考慮現在,未來什麼的隻能到時再說!
這抽血,為什麼每一次都是300CC?那肖領導是不是得了什麼血液病啊?難道他們是拿我的血給肖領導換血嗎?……300CC,一個中型手術下來基本上就用完了,一個月300CC來救肖領導?!不會吧?這也太少了,怎麼看都不像是換血嘛。他們要我這血到底想幹什麼?……
眼睜睜地望著三袋滿滿的儲血袋平整地放在不鏽鋼盤子上,針頭一拔,我全身便感覺好一陣的無力,整個人很是疲倦。這300CC對我來說,也許真的是有點多了……
那沈浩看著我,輕輕地說:“真的很感謝你,到時肖領導病一好,你就是頭號功臣。”
功臣?好官方的說法。不如等我死了,再追封一個烈士?再追授個一等功?這些口頭上的東西,隻是給人心裏安慰罷了。
我沒什麼好氣,對他擺擺手:“就當我是欠了你們的,隻不過,希望你那領導的病快點好,不用再煩我,讓我過上幾年安靜的日子就行了。”
切,要不是我全家的行蹤都被你們跟蹤掌握,為了家人的安全起見,我才不抽這個鬼血呢!
沈浩向軍人們安排了一下,轉身對我說:“既然任務完成,我們也要走了,你自己小心一點。”
“知道了。”我拖著略感沉重的雙腿正想走下獻血車。
沈浩似乎想起什麼,突然叫住我:“等等,葉小姐,我有一些事情要同你講講。”
“啥事?”我轉身回來。
“近來,有不少大公司的優秀精英突然患病,還死了很多人,據說是降頭造成的,你和鄭大師有沒遇到過類似的事?”
那個……是鄭文君幹的,他們居然不知道?看樣子鄭文君的確是隱瞞了一些東西沒有上報……
我疲倦地搖搖頭:“就是前一陣子有學生集體辦理了退學手續,鬧得有點沸沸揚揚。”
“這個我們也知道。鄭大師有沒說什麼解決的方法嗎?”
我又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