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不會的!怎麼又出現了這種念頭。兄弟嘛,不會的……可是,那種感覺真的是……
該死!“他喜歡我”這個怪念頭總在心裏掛著,揮之不去,好煩。這不老是讓我亂想嗎?
……
餐桌收拾好了。望望牆上的掛鍾,已經差不多八點,外麵的天早已黑了下來,月光輕輕從窗戶透下,溫柔地撒在公寓的窗沿上,給美色的夜色又蒙上了一層神秘的柔光。看來,今晚的月亮一定又大又圓……
而我卻要呆在廚房,又要開始準備賞月的水果和炒田螺了。
唉,累得腰疼,怎麼這麼命苦?今天可是做了一下午了,劉敏嗣也說得對,誰也不是誰的傭人,能者多勞也不是這樣做的啊!
我心裏略帶埋怨,還是開始將水果一袋袋搬了出來。
“來來,我來幫你洗。”劉敏嗣接過我手中的水果,擺在了案台上。
“我來吧,你剛才已經幫了我。這個不會很累,還是我來洗。”我刻意回避他的目光,不太好意思。
“那我還能幫到你什麼忙?”
“嗯……你還是幫我把田螺尾剪了,洗幹淨。我是沒辦法,沒什麼勁,剪不動。”
“行!包在我身上。”他自告奮勇。也不知從哪找來一把老虎鉗,開始動手。
我邊洗水果,邊瞄著一旁做事的劉敏嗣。
這兄弟還真不賴,肯做事,又關心人,樣子也不差,比那個文銳軍要好多了。
這兄弟也許是真的想溝我,但是想與我建立男女朋友關係,這不用想也知道是不可能。
不如遲一點讓他和如心單獨會會麵,拉拉紅線,也好解解如心心中的枷鎖,重新麵對一個新的開始。
到時如果真成了一對……我不成了紅娘了?嗬嗬……不對,應該是月老,月老是男的……
心裏想著想著,笑容掛上了麵孔……
半個小時過去了。
水果早已洗完,一個個用盤子裝好擺在了餐桌上。
那幫少爺小姐坐在電視麵前,邊品嚐著我洗的水果邊大聲說笑,可憐我和劉敏嗣還在為幾碟小吃奮力的工作……十足是地主享福傭人做事的場景。
媽的!這麼悠哉,真是有點窩火,早知在水果上抹瀉藥,讓你們這幫地主老財們享受一下什麼叫“清”福,降降體重……
正清洗著燒烤食材的我,不免有點憤憤不平。
田螺才剪完,累得劉敏嗣滿頭大汗,看他兩隻手都在顫抖,我有點於心不忍。他幫我的忙,還幫出個“帕金斯症”……有點內疚啊!
“你去外麵坐吧,一會兒幫她們搞一下燒烤架,這裏剩下的我來整。”我說。
“喔……喔,好好,你趕緊做完,出來一起吃水果。別太累了。”
“嗯。一會兒吧。”我點點頭。
……
終於完成了炒田螺。我偷試了一下,唔,味道還行,便起好端出了大廳。
咦?人呢?隻見門口大開,大廳裏已經沒有人影。
門外,幾個人已經圍在公寓門前不遠處開始了燒烤,那歡快的笑聲和燒烤時吱吱的聲音,充斥著公寓前的空地。幾個女生還在湖邊玩著煙花,那閃閃火焰甚是好看,引來旁邊公寓上許多學生的注目禮。還有不少女生也趕來加入了放煙花的行列,湖麵的清風挾著一陣陣歡笑聲和淡淡的煙花味,訴說著中秋的喜悅。
原來賞月已經開始了。
我將炒田螺放下,看著她們開心玩鬧的樣子,心裏也舒暢了不少。在桌上拿了個桔子遠遠地坐在門前的階梯上,邊繼續看邊慢慢剝著。
田慶依然伴著龔晨,不過龔晨似乎並沒有嫌棄他,反而和他邊燒烤邊談心,那胖子也時不時燒一串好吃的遞到龔晨的麵前,龔晨也不回拒。嗬嗬,這死胖子,看樣子有戲。
那個劉敏嗣剛燒好兩串肉丸,送去給正在湖邊玩煙花的趙如心她們,也不知說了些什麼引得她們一陣歡笑。
鄭文君則在竹林那邊一個人坐著,時不時看看手中的東西,一臉的惆悵。我知道,每逢佳節倍思親,可憐的她又在睹物思人了。
……
“曉涵!你幹嘛坐在那?我正有事找你。”是趙如心的聲音,我望了過去。
她快步來到了我的身邊,俯下身在我耳邊說:“我忽然省起,忘買最重要的東西了,一會沒得吃,咋辦?”
“什麼東西?”
“月餅啊!中秋節不吃月餅吃什麼?可惜現在都九點多了,買不到……”她一臉沮喪。
這家夥,表麵上好像很精明,實際在細微上還是個馬大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