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像。”鄭文君抿了一下嘴,“看那黑霧從她的腹部散出形式,並不像吃了屍蟲卵的村民那樣一團團的發散,而是十分平均的,好像與她的血脈溶在了一起。”
“但那也是從肚子裏散出來的啊。那麼集中……”
“嗯……我沒見過這種情況。不過剛才暗中我用咒術試了一下,這個病症的邪氣的確是因為那些骨灰引起的緣故。不過怎麼會與她身體溶合得那麼好……”鄭文君眉頭緊鎖。
“那我們問她去過哪,見過什麼人,有沒碰過骨灰一類的東西,隻要知道這些事不就清楚了?”
鄭文君有點無奈:“我問過了,可她說不知道。也不知她是否有隱瞞,可能她不明白這事的危險性。”
“那咋辦?總不能不管她吧?她也是那咒術間接的受害者。”
鄭文君撓撓頭,苦笑了一下:“這是當然了,隻不過這病症我沒見過,隻能做一個護身符給她先帶在身邊,壓製壓製,防止那怪東西過快發作。一會我做好後,借你的一滴血用一下。”
我撇撇嘴,嘟囔著:“又把我的血當黑狗血用……什麼借嘛,從沒還過……”
鄭文君臉色一沉:“死丫頭,那你是不想幫龔晨羅?”
我見她臉色不對,忙打個圓場:“幫,當然幫!行啦,大家都是同一個公寓的,這一滴血算啥。”
……
看著龔晨漸漸睡去,我和鄭文君終於舒了一口氣,希望她沒什麼事。
“你們剛才在龔晨肚子上貼了個什麼東西?”趙如心問。
“是一道符,止痛的。”我扯了個謊。關於引魂咒和骨灰的事可不能亂說。
“這麼好……過兩天我也來例假,會很痛的,不如你們也做個符給我吧。”
呃……怎麼會這樣?
我使了個眼色給鄭文君。
隻見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抿著嘴,好像在埋怨我扯謊也不會扯,還要煩到她。
“行,一會給你。”鄭文君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看著我的雙眼好像要發火。
我有點不好意思,衝她吐了吐舌頭,轉身回房去了。
過了兩天,龔晨的肚子似乎沒再怎麼痛,恢複健康的她又繼續著在外過夜的生活。
她這樣的生活習慣,讓我們不免有點擔心,反而那個病情也就沒怎麼放在心上。
……
今天是星期一,一大早又是兩個班一起上的公共課。
由於昨晚整間公寓開啟了空調,溫度陡然降低,大家睡得很舒服,個個都起得很晚。來到階梯課室的時候,那個老教授都已經到了。
“報到。”我們幾個遲到的都很不好意思。
“進來吧。下次不要那麼晚了。”教授看了我們一眼,轉身在翻他自己的教材。
趙如心和劉圓圓吐了吐舌頭,找了一處坐下。
我和鄭文君瞄了一下後排,準備坐在最後麵,這時,我的眼角瞥到隔壁班有個人微微站了起來,朝我們揮手。
沒理他,我們繼續向後排走。
“文君姐!曉涵!”一個壓低了的,熟悉的聲音從那人的方向傳了過來。
有人叫我們?
我和鄭文君朝那個不大的聲源望去,他居然是——
田慶?!
我驚訝地看著他,就見這家夥擠出一個表情衝著我傻笑著。
天啊!他怎麼會來這裏?來這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