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白貂真的很粘人,一直跟著我,我想它留下,可它就不聽,也罷,和我一起上去吧。
摘掉了黑肩布,我坐著電梯上了二樓。
鄭文君和田慶都坐在沙發上等我。他們倆的神情十分憔悴,顯然也是這兩天忙成這樣的。
“文君姐,你找我?”
鄭文君忙起身:“是啊,有件事還是要你幫忙。”
“你說嘛,能幫我一定幫。”
“……要借用你一點血。”
“用我的血?”
“是這樣的。那個屍蟲蟲源我們已經找到,在張府地下二層。那養蟲池足足有幾個房間那麼大,裏麵滿滿的屍蟲已經被我們用汽油燒死。至於那蟲卵的原因,不過由於地處比較深,那養蟲池有些地方也沒有修繕好,所以當時的蟲卵直接滲入地下水,造成了村民腹內生蟲的事件。
由於是用活人為蛹進行養蟲,屍蟲本身就被下了巫術,怨氣極重,這些怨氣是直接導致人體七魄逐漸分離,從而折壽的主要原因,雖然被燒死,不過相信仍會有相當一部分蟲卵滲在池壁中,所以必須先從源頭根除怨氣。
我的計劃是,在池壁下一種除掉怨氣和蟲卵的巫術,然後在水源處下一點魚苗和驅邪的東西,吞食和殺死由水源流出的剩餘蟲卵。
至於……村民們的病,我已經大致知道了情況,的確要用另一種巫術從人體內部進行驅除。
這兩種巫術,我已經配好了巫術材料,不過還都差一味驅魂的黑狗血……”
我的額頭上浮出N條黑線……
“文君姐,能不能不要老是用黑狗血和我的血相題並論,怎麼一說要黑狗血就想到我?”我非常之不滿。
她苦口婆心地勸我:“曉涵,這年頭,黑狗不是說找就找得到的,真正的黑狗血是有價無市啊!更何況你的血比黑狗血要靈驗幾倍,不找你找誰?”
靠!有價無市?敢情到時沒錢用的時候,在黑市中賣我的血還可以過得很瀟灑……
有點無奈,“打算要多少?”
“200毫升吧。”
“我幾個小時前吃過東西,不怕吧?”
“又不是驗血,不怕。”鄭文君轉頭已經拿出了抽血的器皿。
哇!都已經準備好?!不抽也得抽的感覺十分強烈,好像被人硬耍了……
我坐了下來,看著鄭文君拆著抽血的針管,心裏忽然覺得不妥,不由開始喊冤:怎麼什麼都是衝著我的血來?什麼降臨者,中央領導,村民,現在就連驅鬼也要用。我的血就那麼賤?多少血也不夠啦!這可不行,要想個辦法……
“文君姐,沒什麼事以後不要再用我的血了,我想我有點貧血,怕受不了。”我用了個借口。
“沒事,200毫升一般人也就一個星期恢複了。你嘛,可能兩天就可以。”她的手仍未停止做抽血準備。
我哭喪著臉,“這次就算了,下次我再也不抽血。”
“好,好。”她很應付似的,隻顧著在我手臂上的血管處搽碘酒,都不知有沒聽進去。
算了,抽血不也有益身心健康嘛!順帶救些人,這也不錯。想了一下,也就不計較那麼多了。
針已經插入了血管,看著血液一滴滴地進入儲血容器中,心裏很不是個滋味。
這時,白貂跳上了我的大腿,目不轉睛地看著儲血容器,時不時舔舔嘴巴。
靠!你也好這口?我的血可不能賤到連畜牲都要滿足!
我下意識按了按白貂那柔軟的身子。
鄭文君也留意到白貂,她眼神透著驚奇,“這小家夥哪來的?”
“劉管家養的,現在老粘我。”
“這家夥可是很通靈的,你自己注意點。”她撇了我一眼。
“這小家夥又怎麼了?”
“有好有壞。看你運氣如何吧,好的話做個寵物倒是不錯,壞的話……最好丟掉。”鄭文君沒講清楚壞處如何,就聽她叫了一聲:“好了!抽夠了。”
我也沒繼續問,用消毒棉球按住了手中的針口。那白貂見抽完血,倒是安安靜靜地趴在我的腿上睡了。
“你整理一下自己的東西,一會兒同保鏢們回家吧。”鄭文君掏出了那些所謂的材料,一邊配一邊說。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嗯……一個星期吧。太多東西要做了,除了屍蟲的問題,還要安排科研部門將冰凍的特警運回研究所,看看通過解凍能不能救回。那幾個冰凍的降臨者遺體和那個昏迷不醒的老頭,是這次最大的收獲,也是要運回研究所的。還要安排人員對舞會人員進行封口,還要進一步調查張氏屬下集團的事……哎呀!數不過來了,做了兩天都沒做完。唉!反正有很多善後工作要做。”看著鄭文君有點要暴走的樣子,我暗自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