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惶恐,拚命努力轉動頭,想阻止她的動作,不住地叫:“不要!不要!”心裏不停地問候他們的直係親屬,整間房裏就聽到我沙沙的喊叫聲音。
我越叫,她卻剝得越快。這女人的好奇心也忒強了吧?
直到整張皮剝掉,兩個警官看著我卻都不說話了。
“你們……”我恢複了女聲嗚咽起來了,偽裝被去掉了,感覺像被人強行脫去了自己的衣服。真是恥辱!
呃?他們好像不說話了,我慢慢地轉過頭,悲憤地瞪了那仍伏在我身上的邢隊長一眼,卻見到他一臉呆相,隻好認命地又偏過頭去,無聲地流著眼淚,時不時啜泣著。
女警官先回過神,發現邢隊長仍伏在我身上,趕忙推了邢隊長一下。
邢隊長才反映過來這個姿勢太過曖昧,忙起身,故作鎮靜,咳了一聲:“對不起,不知道你是個女的。劉敏同誌,你帶她洗一下臉,看好她,她是重要的證人。”
現在才放手?我當場很想敲他!可他又是警察,告我襲警怎麼辦?
那個叫劉敏的女警官半押半帶著仍在啜泣的我,去了洗手間。
進洗手間的時候,我偷瞄了那個邢隊長,他的一隻居然在作抓胸部的動作,好像還在回味。
真是該死!!今天虧大了!被襲胸,我的臉我自己還沒看過就被人先睹為快,吃的都是悶虧。
我將臉洗幹淨,終於輪到我看我自己了。看到鏡子中的我,自己也是一愣。
皺紋死皮什麼的統統不見了,柔潤無瑕的瓜子臉,細長彎彎的月牙眉,長長略密的睫毛,如月光般清澈明亮的眼睛裏,仍有未幹的淚痕,小巧而略高的鼻梁下是形狀姣好的盈潤雙唇,下唇比上唇微厚,嘴角略有上翹,竟透著說不出的性感。五官每一處都如同玉石雕刻一般!!
我的心情輕鬆了一些,至少給我的感覺是:一、這樣子好在不是恐龍;二、不用怕出來嚇人了;三、是我夢寐以求的對象模樣。
但我現在無心欣賞,畢竟有N個警察在等我。
該死的,我現在是漂亮的嫌疑犯!
我現在才發現,手裏居然仍抓著那副眼鏡。一出洗手間,不顧警官們驚訝的目光,戴上大眼鏡,低著頭找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那個邢隊長指揮著其他警官收拾好我的東西,走到我的麵前。
我真的怕了他,條件反射似的惶恐地用手遮擋住自己的胸部。不過他隻是說:“和我們去派出所錄一下口供吧。”
我點點頭答應了。
走出租房的門口,我看見老板兩口子在看著我,嘴裏說:“唉!那大師真的是耐不住寂寞,瞞著我們招妓,瞧!招的那女孩還挺漂亮。這下讓我們做正當生意的抹上黑囉!那大師也真是的……”
聽得我那個汗啊!
……
派出所。
昏暗的審訊室裏,隻亮著一盞台燈,而我就坐在台燈的旁邊,邢隊長坐在直角位。剛才邢隊長對我在租房裏做的事,讓我一直對他有所警惕,邢隊長感到有些尷尬,叫來一個叫做程風的年輕警官對我進行詢問。
程風看了看我,臉紅了一下,說:“現在我問,你答,要據實說。你所說了一切,都會作為呈堂正供。”
這樣的環境讓我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看了看周圍,發現除了邢隊長、程風和記錄員劉敏那個女警以外,牆角站著三個人,由於我在光亮處的原因,看不清楚。不會對我嚴刑逼供吧?這麼多人……
我害怕地點點頭。
“你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現在我真的不知道聖女叫什麼名?)
“你多大了?”
“不知道。”(說八千多歲的話,他們會立刻送我進精神病院吧?)
“你的家在哪?”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那耶族的地方在哪?)
“你……”
“慢!”邢隊長不敢看我的眼睛,“你不會是什麼都說不知道吧?”
我很委曲地說:“我是不知道,我……我失憶有好一段時間了。”
嗬嗬,失憶是我說了那麼多個不知道後,突然想到的應對他們審問聖女資料的方法。
“那好。”邢隊長認真地說:“我們不問你的來曆了,相信你與葉曉肯定是有關係的,你房裏有那麼多葉曉的東西,這個我想你不會又說不知道吧。我現在想知道的是,葉曉在哪?他在成譽集團公司縱火案中,他到哪去了?他到底看到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