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夢見的爸媽,我依偎在他們的身旁是那麼的安心,那麼的幸福……這一切卻在我醒來了那一刻破滅了,我知道,現在的我依然是獨自一個人。
摸摸枕頭,早就淚濕了一大塊。揉揉眼睛,還有淚痕。唉!女人的淚就是不值錢,這淚腺剛恢複,就開始要流個夠,受不了,眼睛肯定是腫了。
一進廁所,習慣性地脫褲子小便,怎麼摸不到?
想了想,現在是女人,以後上廁所看來要用蹲的。突然肚子痛了起來,哎喲!要大便了。八千年都沒大便過了,現在才有感覺,一定很臭。我拿廁紙塞住鼻孔。
看來,消化係統也在恢複,雖然惡心了點,這是好事。
很隨便地洗漱完後,大大咧咧地走出廁所。拿出早已沒電的筆記本電腦,插上接頭,開始玩電腦裏的遊戲。
玩了一會兒,覺得沒得上網沒意思,便開點流行歌聽一下。音樂隨之響起,我也隨著熟悉的曲調哼唱了起來。
嗯?我的聲音?不再是沙沙的了,清脆如黃鶯的聲音,帶著清新透徹的穿透力從我的嘴中發出。靠!乖乖不得了!這是天籟之音啊!我試試大聲一點,但喉嚨還有點痛,還是不唱了。
不行,不行!我忽然警覺起來。現在是以老頭的形象住進來的,這把聲音肯定會露餡。
要變一下聲音!我想著以前在電視看到的“雙麵人”唱法,把喉嚨拉低來說話,試了試,好像還湊合。再加上破一點的聲,基本上像了,以後就用這個聲說話。
要出去買點東西,比如衣服,鞋子什麼的。現在的身材,穿以前的衣服肯定不合適,大得像穿連衣裙,更別說鞋子了。對了,還要配一副眼鏡,這個身體的視力一直不好。
傍晚,我穿好衣下樓,問老板娘:“老板娘,你這有的上網吧?”
老板娘一見是我,一臉笑容:“是大師啊!有,有,我們這是寬帶,一般人是三十元一個月,我就收您二十好了。一交錢立即開通。”
我掏出二十元:“麻煩你了。”
剛想走,老板娘叫住我,她小心地在我耳邊說:“大師啊!您孫子不是犯了什麼事吧?今天已經有兩個公安來我這問了。”
我心裏馬上少跳了半拍。“你怎麼說的?”
“我說隻是一位老大爺住這,他孫子登記後就走了。您看會不會……”
“好,好。”我擦擦額頭上的冷汗,“我那不孝的孫子老給我惹事。”
我趕忙拿出一張紅人頭塞在老板娘的手裏,“謝謝了啊!以後麻煩你多擔待一點。”
老板娘眼一亮,立馬收下:“喲!大師,看你說的。我會的了。”
我趕緊離開,身後響起老板娘高興的哼曲聲。
警察來了!來找我了,看來我不能老是出來,還是買完東西馬上躲在租房裏安全!
我進入服裝店和鞋店,一點挑選的心情也沒有,隨便選了幾件帶帽的衣服,幾條短一點的牛仔褲,隨手拿了雙女孩穿的布鞋,付了錢就走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眼鏡店,一位年輕的小姐走過來。
“大爺,您要買眼鏡啊?”
“是,是。”
“老花眼鏡在這邊。”
汗……我有那麼老啊。
“呃…..我想我還是測一下視力吧。”
三分鍾後。
“大爺,您視力真好,是近視二百五十度。不是老花眼。”小姐大聲地在我耳邊說,生怕我耳背聽錯了。
“喔,那就要一副吧。”我強忍著耳邊的噪音。
“那您要什麼款式的鏡框?”
“隨便吧,你幫我看著挑。”我實在沒心情去挑。
結果,小姐挑了一個極符合我現在形象的老花鏡框——黑邊大眼鏡,花了我二百塊。我也沒在意。
走出眼鏡店,依稀聽到小姐在說:“那小老頭居然是近視眼,沒見過這樣的。我看是縱欲過度才成的小老頭吧……”
我無語。
正往回走,一個人攔住了我:“這位大爺,你見過這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