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屋裏堆放了許多幹草,和一桶桶的玉米粒碎。看樣子是那馬的口糧了。
忽然,阿宋示意我們噤聲,在地麵上小力敲擊著,仔細尋找地道入口。
“嗵”的一聲,我們三個都嚇了一跳。一望聲響的地方,原來是阿昌不小心踢翻了一個空桶。
我們三人立刻知道大事不妙,馬上躲在左邊的草堆後麵。不到十秒鍾,一個裝玉米碎的大桶後麵傳來了木板拉開的聲音,緊接著透過草堆縫看到,有個人從桶後伸出頭張望了一下,小心地走了出來,去到窗邊往外看。
大桶後麵有地道!我們三個互相確定了這個答案。
這時,阿宋示意我們在這等等,隨後他一下子跳了起來,不帶一點聲響地輕輕落在那人的身後,一個手刀砍在那人的脖子上!
那人一聲不吭,立刻軟倒下來。好厲害的身手!看來阿宋還真的會武術……
我們三個馬上圍了上去。
“他暈了。阿宋真厲害!就一下。”阿昌很興奮,手上還比劃著。
“看看他是誰?”
一翻過那人的身子,“是他?”阿宋皺著眉。
阿昌說:“這人我也認識,是幾天前就沒上班的門衛。好像叫杜勝軍。聽說是公司老板從台灣帶來的。”
“先把他拖到一邊,我先下去看看。”阿宋轉身,彎著腰走進大桶後的地道。
“真沉啊!”我和阿昌吃力地拖著。
“看不出這家夥那麼壯,不過也頂不住我師傅的一下。”阿昌自豪地說。
將那家夥拖開,用草料藏好,我和阿昌也下去了。
這是一條很長的地道,下麵黑乎乎的,一點光也沒有,水滴聲聲聲入耳,顯得十分安靜。
我和阿昌摸黑向下走了大概30米,地道開始變直了。地道裏開始有亮光,原來是牆上點著的古老油燈,火光忽閃忽閃的,將人影拉得老長。地道的牆上導有長長的水管,看來有點破,水滴的聲音從這裏發出,在長長的地道裏與火焰的劈啪聲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的清晰。
“這地道通往哪?”
我有點害怕,第一次下這樣的地方,不會有什麼怪東西撲出來吧?
阿昌沉吟的一會兒,說:“這個方向似乎是辦公大樓的下麵。”
“辦公大樓的下麵?那不是有停車場嗎?”
“不,這個位置比停車場更深一層。”
“阿宋不知道去哪了?”我開始有點想退縮了。
“膽小鬼!怕什麼?虧你是個男人。”阿昌罵道。“跟我走,快一點。”
阿昌走得很快,我跟得有點喘氣了。
“瞧!前麵有光。應該是出口了。”阿昌指了一下前麵。
“噓!——慢點,有人在說話!”我聽到了什麼。
我們倆個偷偷摸了過去,在光源口的一側看到了阿宋,便趕緊貓著腰,靠了過去。
“什麼情況?”
阿宋沒出聲,示意我們向路口外麵看。
我和阿昌每人一邊,貼著地道側壁,露個半臉向外望。
原來我們所在的位置比較高,要向下望。
外麵很寬闊,是一個不規則的圓廳,在圓廳的正中,是由白色蠟燭圍成了一個很大的圓,圓形圈著怪異的圖案。圓的裏麵有三個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一個躺著。其中站著的是穿著長袍的人,那人瘦得可怕,臉上全是可怖的皺紋,他用枯槁的一隻手提著一個骷髏頭蓋骨,另一個手從骷髏頭骨中抓出一把紅色的粉末,來回地踩著詭異的舞步,嘴裏吐出有節奏的、晦澀難懂的音符,然後一點點地將粉末撒在躺在地上的人。這身行頭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巫師。
地上躺著的人是一個老婦,她的身體一看就知道是病入膏肓的了。她的呼吸已經極不均勻,時不時咳嗽,咳得整個人痙攣到縮成一團。她病得很厲害,嘴邊已經有血流出。
巫師又把粉末撒向坐著的人。
“張小瑤?”阿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在這幹嘛?”
那坐著的人駭然就是張小瑤!!!我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