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林向南疾走如風,很快,林向南就追到那個頭不高的男子身後,然後一把將他抓住。
“你跑什麼跑。”抓住他之後,林向南沒好氣的責問道。
那男子撲通一聲就給林向南跪下,然後哭著哀求道:“好漢饒命,不要打我,我這身體經不住打,我要受了傷,就離死不遠了。”
“誰說我要打你。”林向南生氣的說道。
“那……那你剛才幹嘛朝我招手。”那男子驚訝的看著林向南,顫聲問道。
“朝你招手是叫你過來,我有話要問你。”林向南生氣說道。
“哦。”男子如釋重負,重重吐出一口氣,他連忙從地上站起來,看著林向南說道:“隻要你不打我,你問我什麼,我都告訴你。”
“你叫什麼名字?”林向南也鬆開抓著這男子的手,然後問道。
“我叫曹如軒。”曹如軒小心翼翼的回道。
“你當初為什麼來這裏?”林向南問道。
“還能為什麼。”曹如軒苦笑了笑,說道:“殺了人唄。”
“為何殺人?”林向南又問道。
對於曹如軒自認殺人,林向南並不感到驚訝,因為之前林允諾跟林向南說過,來這個鎮子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把這裏當做是庇護所。
“我本是終南山的一名道士。”曹如軒歎息道:“我們的道觀不大,隻有師父、我還有師妹三人,我和師妹都是孤兒,是被師父收養,而且我們的道觀,是坐落於終南山脈,一座荒山之上,遠離已經開發出來的風景區。所以我們的生存狀態,幾乎是與世隔絕。”
說到這,曹如軒似乎陷入了回憶,雙眼失神,喃喃說道:“我和師妹從小青梅竹馬,我一直暗戀著我師妹,不過我師妹卻隻把我當成哥哥,我多次表白,均被我師妹拒絕了。對於此,我內心很痛苦,但想著,這一輩子,即便做不了夫妻,我和師妹也能相守一生,我感覺還是很幸福的。”
說到這,曹如軒蠟黃的臉上,竟然流露出一抹幸福的笑意。
林向南本想打斷曹如軒,畢竟他對於曹如軒這些情情愛愛,絲毫沒有興趣。但是看曹如軒如此癡情,倒也是個癡人,林向南也就不忍打斷。
曹如軒接著說道:“後來,不知哪裏冒出來一個科研隊伍,來到我們隱居的那座山,然後找到了我們道觀。科研隊伍中,有一個長得很帥的年輕男子。”
說到這,曹如軒眼中的怨恨、憤怒,瞬間就迸發了出來。
曹如軒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師妹對他心生愛意,他也總纏著我師妹,我本以為他們是兩情相悅,雖然恨,卻也祝福他們。誰料,那男的就是個禽獸,他根本就是想玩弄我師妹,他奪了我師妹的身子,臨別的時候許諾,他回到家之後,告知他父母,然後就會趕回來,把我師妹接走。我師妹竟然相信了,一晃兩個月過去,那男子杳無音信,而著兩個月,師妹才意識到自己懷孕了。”
曹如軒越說越猙獰,厲聲說道:“我師父見我師妹懷孕,頓時氣得昏死過去,這一病,沒過多久,師父就駕鶴西去。我讓師妹把孩子打掉,我師妹堅決不肯,執意說那個男的會來接他,我答應她可以留下這個孩子,我以後會照顧她和她的孩子,不過要她死了這份心,好好跟我過日子,我師妹大罵了我一頓,堅決不同意,我一氣之下,就離開。”
“而等我放心不下,再次回到道觀,我師妹已經快臨盆了。”說到這,曹如軒神情又變得極其悲痛,臉上落下兩行淚:“我當時沒有什麼想法,就想讓我師妹把這孩子生下來,我精心照顧著她,誰知,我師妹難產,最終她和孩子都沒活過來。臨死前,她哭著問我,問我為什麼,那個男的沒來接她。”
說完,曹如軒就嚎嚎大哭。
林向南心裏,此時也頗為不是滋味,很是傷感。
“後來,我發誓要為我師妹報仇,我就去找那個男的。”過了一會兒,曹如軒沒有再哭,惡狠狠的說道:“我整整找了他十年,終於找到他,然後將他足足折磨了三天三夜,讓他受盡痛苦,才殺了他。不過那男的家裏很有背景,於是,我就成了全國通緝犯,然後他家人也聘請高手追殺我。我本想一死了之,但是我又想,如果我死了,豈不是給那畜生償命,我不甘,我就想活著,然後我就得知那個傳說,最後來到這裏。”
說到這,曹如軒又補了一句:“其實來這裏的人,雖然大多都殺了人,但是他們本性都不壞,如果真是窮凶極惡的亡命之徒,也就不會懼怕死亡。之所以想活著,隻是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