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後,兩個穿軍大衣的警察從閱覽室走了出來。
“把帽子壓低點,別緊張。”其中一個低聲說道。
艾沙拉了拉帽沿。不緊張是假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隻能亦步亦趨的跟在劉飛後麵。
出了文體中心,是長長的鐵絲網過道。迎麵一隊巡邏武警走了過來,劉飛搖了搖手算打了聲招呼,就擦肩而過。武警都荷槍實彈,但不負責犯人管理,屬於整體上防控。所以對普通獄警和犯人可能沒那麼熟悉,要不一照麵兩人都會被揭穿。過道通往飯堂,側邊有個門,出去就是大操場。
操場黑漆漆的,地上的雪反射出微微的光。劉飛繞著牆邊走了一段距離,貓在拐角處。
“前麵有個下水道口通向外麵,最後的一百米,我們就自由了。”劉飛指著操場中間說道。
艾沙用力的點點頭,天氣很冷,他卻一臉潮紅。
“GO!”劉飛看了看四周,急步走了出去。
奔到下水道口停了下來。“來,幫忙!”劉飛力氣奇大,一般人要用勾子拉,他兩隻手就把井蓋提了起來。艾沙幫他把井蓋挪到一邊,下麵隱隱是梯子。
兩個人鑽了下去,又把井蓋挪了回來。當腳站在下水道,兩人都長長的出了口氣,真是有驚無險。打開手電筒,一條長長的隧道向遠處延伸過去。
直徑為兩米的圓形通道,隻能用隧道來形容。隧寧監獄關押著4500名犯人,就像個小型城鎮,用水量奇大,下水道不大還不行。幸虧現在不是用水的高峰期,水隻漫過了小腿。封閉的空間裏充斥著惡心的味道。
兩人向前狂奔,前麵幾百米是一麵粗壯的鐵柵欄,卻被人破開了一個大洞。腳下不知道是什麼,一深一淺的,奔行了幾裏路,都不知道穿過了幾個破損的鐵柵欄。劉飛停了下來,因為這處頭上的井蓋是空的。
兩人滅了手電,順著梯子爬了上去。伸出頭,已經是在隧寧監獄前的公路上。
“艾沙,是你嗎?”路邊停了輛汽車,一個人小聲問道。
“是我!烏買爾。”
把兩人拉了起來,來人快速發動了汽車。
劉飛回頭望了望,隱隱能看到遙遠處監獄亮著的燈光,默默的說了聲拜拜。一個監獄防守的再嚴也是對內的,要是有人從外麵破壞呢?
離他們左側幾百米,赫然還停著一輛越野車,一個人拿著紅外夜視儀正盯著劉飛他們。
“報告何局,劉飛和艾沙已成功逃了出來,現在被人接走了。”那個人拿起電話。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