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言那日剛回到臨淵閣,便看見子承依著幾在看書,心下奇怪,子承最是疏懶不過,離了盼歸之後,看書什麼的更是拋到腦後,怎的今日有如此好興致,提步上前,邊說道“怎的還塗著藥石,這又不是外邊。”
走至她身側,正要幫她撩起耳畔的碎發,突然手一頓,此人皮膚如此粗糙,骨骼比起子承更為硬朗,分明就是個男子。
心下一想,定又是子承在搞鬼,當下提聲“子承,不許胡鬧,出來。”
突然,腰間一暖,子承笑嘻嘻的從後麵擁住他“華言,你一開始也未曾發覺罷,他,可還像我?”
華言無奈的轉身,將她攏入懷中,望著她眸光閃閃,心下愛極,吻了吻她的唇畔,複又言“你先下去。”
“諾”
待那“子承”離開,華言才摟她坐下,“你想在某些時候,讓他替你。”
“恩,他簡直就是男裝的我嘛,不是極親近的人,不會發現。”
華言聞言笑了,摟的她更緊,“你我,自然是極親近的。”
“華言何時變得如此臭美”子承嘟了嘟嘴,不過隨後還是賞了華言一個輕吻。
秦莊王二十一年冬,秦軍攻克新鄭,鄭王自盡,鄭國滅亡。
秦:秦邑:秦宮
秦王有嫡女五人,五姐妹分屬兩位君夫人所生,年紀相差不大,長公主贏文遠嫁齊國,為君夫人,另幾位公主要麼下嫁臣公,要麼聯姻,隻餘下五公主贏朱,未有良配,且年已及笄。
秦王前些日子和魏夫人談論自己的心腹寵臣,正有將愛女下嫁的意思,後與君後相商,覺得有幾位臣公堪為公主駙馬,內使之子李田,太尉之子田與,和奉常之子顧子承。其中秦王又特別看重田與和顧子承,此二人一文一武,才華橫溢,或可為大秦日後棟梁。
田與,雖在容貌上不及子承,年歲也長了公主一倍,今年也有三十歲了,但其為太尉之子,地位尊從,太尉掌秦國之兵,將公主嫁與他正好可拉攏,以示寵信,其本身也頗有武力,日後定有一番作為。
顧子承,此乃孤心腹重臣,謀計出眾,是孤征伐天下的利劍,其父顧伯也身居九卿之首,位上卿,雖無甚實權,但也地位尊崇,他更是生的一副好相貌,也堪為良配,這二者擇其誰,都可,頗讓秦王憂心。
臨淵閣
子承收到魏姬傳信,上言秦王最近似在為王姬覓夫,甚為屬意自己和田與。
這大秦公主是萬萬娶不得,別說娶回來如何安置,這公主明顯也是秦王的眼線,這以後辦事豈不束手束腳?
子承當即回信:務必不要成事。
“華言,這下你可不得不折服於我的風姿了,那秦王都想將王姬嫁我。”
“秦王忒的沒眼光。”
子承聞言氣急,跑過去,重重錘了華言一拳,華言倒是沒躲,生生受了,末了順勢握住她的手,輕輕吻了吻“我是言,子承明明是如此絕代佳人,為何秦王卻偏偏將你認作郎君,忒的沒眼光。”
子承聞言笑了,“這話還差不多。”
“那,此事你打算怎麼辦,雖有魏姬相幫,萬一秦王執意,終究也不保險。”
“山人自有妙計。”
此後,秦邑流出了一條消息,讓無數秦國少女神傷,秦第一美郎君子承公子似有斷袖之嫌,據知情人士言有人看見一日,子承公子被另一俊朗男子抱著回了府,言之鑿鑿,令人不可不信。
華言聞言,哭笑不得看著子承“這就是你的妙計?”
“對啊,這等自汙之事,自然不會有人想到是我所為,以後帶你出去,我就說直說你是我的那誰。”
華言眯了眯眼“那誰?”
子承忙討好的環住他脖子,與他鬧了一陣,方才在他耳畔低低的說
“夫君。”
秦:秦邑:秦宮
“朱兒,你的婚事,總要你看過方好,父君會將兩位秦的青年才俊召至大殿,你瞧瞧中意那位郎君。”
“諾。”隻見那秦公主,雖是櫻桃小嘴,不過臉型卻偏方,皮膚也不似南方女子那般白皙,總的來說就是頗有秦地之風,不甚好看,不過在秦人中也算中等之姿了。
話說那秦公主站在帷帳之後,冷眼瞧著大殿上的兩位青年,右邊一人高大威猛,麵目也甚是威武,此刻正在款款而談,而,而左邊一人,長身玉立,一襲青衣,麵目甚是悅目,看著他立在殿下,雖一言不發,贏朱便覺得全殿的風景全部集於他一人了,心下想著此人為自己的夫,頗為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