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令你快去,不得多言。”
“諾”
木寶閣
“承,早先有言,戰後當宴請眾位兄弟,今日盡諾,諸君暢飲。”
“我等多謝公子。”
子承想著,她在,他們總放不開手腳,陪飲兩杯,便走了出來,木寶閣主嚴若,連忙跟上“公子,可還好?可需通知華言公子前來相接?”
“我不想見他,我如今開心得很,不要叫他前來壞了興致,去,去叫,幾個貌美的小倌前來相陪。”
“公子….”嚴若隻知公子似乎是偏好男色,與那華言公子的關係就不一般,但從未相招伶人作陪,如今不知怎的。
“快去!”
“諾。”
子承斜倚在來去樓的高閣中,一手撐著頭,一手執著酒杯不停地飲,腿邊的美貌小倌隻得不停地布酒,心下卻奇怪,如此俊美的郎君召他們前來,卻不用他相陪,隻是一杯接一杯的飲酒,一言不發,倒是奇事。
而手側還有一美貌人兒,在撫琴,琴音流轉,宮商徵羽,倒是頗為悅耳。
在子承聽來,到底還是欠了些火候,比不上華言,如今,不過聊勝於無罷了。
這酒飲的多了,頭腦暈得很,手頭一時無力,人便斜了下去,身畔的小倌連忙將她扶住,靠在自己懷中,子承頭暈得很,還以為是華言,也不記得心下正恨著他,雙手柔柔的環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偎在他懷裏“你怎的不抱我,好生無趣?”,照理說自己這麼主動,華言早會攏住自己了,久久沒有動作,心下有些惱了,嘟著嘴抱怨道。
又等了一會,“華言”才緩緩將她攏入懷中。
那小倌,從未見過如此貌美柔弱的公子,那般輕聲細語,那模樣怕是天下再沒人會拒絕。
而華言聞訊匆匆趕來,“子承,我不是”正推門而入,就看見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兒正靠在一個美貌小倌懷中,心頭的火不由得直往上衝,平複了再平複“放下她,全部給我退下去。”
不得不佩服華言,在如此盛怒之下,還能讓他們退下,而不是全部就地格殺。
“起來,隨我回府,如今這般,成何體統。”
子承被他一驚,腦子倒清醒了半分,至於為何是半分,因為她敢於火上澆油,複又澆了澆水。“回府?不去,我不想見華言,他忒為可恨。”
四下無人,華言便再不壓製內心的火氣,一把將她抱起,抵在牆頭,“你看清楚我是誰!”
“你,嗬嗬,倒是長得像華言,”言罷,雙臂便環上了他的脖子,紅唇輕輕吻了吻他的頸畔,像隻小貓,柔柔糯糯的,撩人心弦,華言心下一軟,正待回吻,卻被她下一句話撩得火起,“他不願要我的孩兒,那我與你生,悔死他,可好啊?”
華言怒了,俯身將她抱起,扔到榻上,複又將她壓在身下,“好,你既要孩兒,我給你便是。”
“你輕些,都把我摔得痛了。”她嘴裏嘟囔著,長睫撲閃,滿是委屈,雙臂卻牢牢地環住他,不曾鬆開。
華言想著她的嬌態,展現在旁的人麵前,動作便不似往昔,粗暴了許多,弄得子承身上盡是印記,她痛了,複又撒嬌,惹得人心頭發酥,又得去哄她,如此這般的人兒,卻是華言心頭至寶,緊緊將她在懷中抱妥,方才睡去。
翌日,子承醒來,發現正窩在華言懷裏,記憶複蘇,又羞得不行,腦袋埋得更深,雙手環住他的腰,緊了緊,她一動華言便醒了,
“你,你別得意,我還未曾原諒你”,華言聞言,用手摟了摟她,“都如了你的意了,再別鬧了,乖。”
當日,子承又鬧著走不動道,不願歸府,賴著華言一直抱著她,華言也由著她,歸趟府,還是走的暗門,為何走暗門,廢話,不走的話,明個整個秦邑便知道了,秦國第一美郎君的奉常公子是個斷袖。
青巳在一旁冷眼看著,公子也隻有在他麵前,才會如此這般蠻不講理,頗為可,愛。
雖是如此,華言卻一直懸著心,雖是隨著她的,但是這孕卻是實在懷不得,他寧可此生無嗣,也斷然不能沒有她,不過,子承藥中不再加入藥物,他們也還是整日裏膩在一處,但子承一直未曾有孕,許是體質偏陰寒的緣故,華言這才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