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美人請言。”看著魏王衣服色授魂與的模樣,更是為人所鄙。
“這簡單,遷都就罷了,告辭!”
魏靈王十九年,與秦交戰於安邑城郊打敗,議和,獻魏縣、畢城、少梁、尚杭、餘梁、長邑和安邑七城,遷都大梁。被各諸侯引為笑談。
望著身後繁華奢靡的魏宮,華彥,不知此恩何時才能報,我本自負,可護你萬全,不曾想落到這般田地,時也,運也?
剛至秦都,子承便支撐不住,昏睡了過去,公子衍忙將其送回顧府,派了大批醫官救護,命好生休養,今日不必理事。
大軍得勝回朝,自是舉國同慶,秦王又是廣開盛宴,獎賞有功之臣,子承追隨公子衍,自也是封賞不少,秦王聞是青年才俊本要接見,但聞其身有疾,需靜養,方才作罷。
顧府
醫官自是不能終日待在顧府的,被顧伯以各種理由阻下了,子承那邊,一貫是由華言看護的,輪不著外人,也信不過。
子承,此次本是舊疾,因是天寒複發,由華彥相助本已得緩,不曾想華彥為自己再陷囹圄,子承心懷愧欠,再被那魏將惡語一激,心緒激蕩之下,這才又有反複,此次返都,不比軍中處處惡劣,又有華言相護,三日便已回複平日之態,隻是對外還稱病,閉門謝客。
這幾日,子承整日與華言膩在一處,巧笑嫣然,似是全然忘了平陽之事,實則在華言看來,若她真忘了,倒是好了。
那日,子承興起,在顧府庭院深處紮了一個秋千,讓華言推著她玩,她還特意著了件有長長
披帛的裳,那樣蕩起來,羅紗揚起,當真極美。
我坐在秋千上,一次次蕩到最高,就不想下來,因為在高處,像臨風而飛,自由快活得緊,不用理會任何事。想到此處,腦中突然閃現彼時在盼歸山,師父放我們下山前,最後一次喚我與華言前去。
“師父。”
“啊,子承來了。”
“恩”子承其實眼角一抽,不是你火急火燎的喚我與華言前來的嘛,但是這老頭兒接下來的話倒是著實讓她一驚
“為師知道你非常人,因非本世之人,對否?”
“你是何人?”子承盡收臉上散漫的神色。
“徒兒莫急,我非你同道之人,也會你之事守口如瓶,隻是為人傳你一言。”
“那又是何人,現下何處?”
“那人早已作古。”
“那,是何言?”
“你此生有一次之機可返回你所屬時代,若你願返,可至盼歸。”
“那不是可以帶華言同去…..”
“他是此世人,此生已定,不可強改。”
“可能再返此世?”
“起手莫回,落子也應無悔。”
那時,子承笑了笑言“此生我有我所需完成之事,亦有所牽掛之人,自當安然處世,不再返轉。”
師父也笑得雲淡風輕,高深莫測,“草木榮枯,青山依舊,盼歸終是在這裏。”
遠山花開花落,雲卷雲舒,屈指算來,那時距今也數載了。
似是無心,似是有意,子承輕言了句“華言,若有一日,我離去,你會否傷悲?”
秋千蕩到下處,我馬上落入一個懷抱,他把頭抵在我的肩頭,亦低聲言“你不要走,可否?”,目光緊緊盯著我的雙眸,似不願漏過任何一道神色。
我淺笑“華言,我隻是戲言。”
他低下眼眸,“子承,你我相伴數年。”戲言與否,互相都瞞不過誰。
我心頭一動,回身緊緊抱住他,頭埋在他懷裏,不願起身,“華言,我本自負,原以為即使一切不如我所料,亦有應對之法,我如今是怕了,華彥,華彥……那樣的人,不該如此。”
華言突覺心頭微濕,越發抱得她緊些。
繼而又聽她,帶著哭意言“我不敢想,若是,那日,不是他,而是你在我身側,我倒不知自己要變成何等模樣,是否還有氣力,獨自,一人,繼續下去。”
華言一手輕拂她如瀑的如今散亂地披散在肩頭的長發,一手環緊她的腰“我會一直在,子承。”
是撫慰,亦是承諾。
一月後,魏國遣使來訪,願以嫡女,王十九女——公主姬宣,與秦王公子聯姻,以修秦魏之好。
秦:秦邑:大殿
“德已,魏使來訪,要與我兒聯姻,言語間倒是透出頗為看重衍兒,嘿,真是笑話,一將亡之國的女兒,還妄想和我秦國嗣君聯姻?”
“君上,話雖如此,魏既有心,收了便是,不過一女子,公子衍身份尊貴,他想要夫人之位怕是不可,一妾位還是可的。”
“恩,此舉怕是又要折辱魏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