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
“拜見公子。”
“王將軍切莫如此,戰事緊急,不拘小節,快快起身吧。”
“諾,諾,公子這位是?”
“哦,此乃顧奉常之子,顧子承,頗有智計,此次前來助我一臂之力。”
“拜見將軍”
“不敢不敢,哦,公子請。”
城樓頂
“公子且看,那東西兩處營盤便是魏鄭聯軍。”
我站在城闕高處,寒風中,看著遠處的敵軍的軍旗獵獵,倒是頗為壯觀,魏鄭既然分居東西兩處,那…,心下有一番計較。
回到城下,軍營主帳
“公子,今日也瞧見了,如今魏鄭兩軍,互為犄角,老臣若攻西,則東邊來救,若攻東則反之,短時還想不出什麼法子,兩相圍殺,反而折了不少兵士,實頗為愧對君上。”
“王老將軍切莫如此,如今首要大事,是如何破了這魏鄭聯軍,子承有何想法,快快講來”
“既如此,我也不再客套,剛王將軍曾言,魏鄭兩軍互為犄角,故破其殊為不易,不過若這聯盟破了,或生了嫌隙,又當如何?”
“這,他們互助頗為得利,怎會破了聯盟?”
“平時互助不假,若自己且自顧不暇危難之際,怎會顧及他人?”
“子承,可是已有妙計,仔細講來”
“平陽一城地勢極高,且正值冬日,大風長起,若我所料不錯,明日清晨必起大風。”
“大風又如何,可是讓箭手順風而射,攻勢更猛?”
“不單如此,可早早派一軍挖掘沙土,占據上風口,隻待風起。”
“如此一來,順勢掩殺,聯軍必敗,隻是此法,依仗天時,子承可有把握?”
“明日清晨時分,東風必起。清晨正處好睡之際,此時出擊,勝機更盛。”
“好,東風?那魏軍正處下口,此次必挫他一陣。”
“否,非是魏軍,而是全力掩殺鄭軍,派小隊襲擾魏軍即可,如此魏且自顧不暇,絕不會救,如此嫌隙可生。”
“好計。子承果然謀計出眾,哈哈哈,來來來,諸君同飲此杯。”
“然,然,大秦又得一棟梁啊。”
“承,愧不敢當啊。”
其實,在眾人看著魏鄭之軍時,鄭軍中人也遙望著他們。
“誠先生,秦軍來援。”
“我知”一個三十許的文士,眉頭微蹙,看著城頭上的人,目光在一件青衣上頓了頓,謀士和謀士間總有感應的,此人未曾簡單,這戰又開始讓人捉摸不透了。
夜平陽城
“華彥,咳咳,這天越發冷了。”子承緊了緊外衣。
“公子,若是信得過彥,不若讓彥把脈瞧瞧如何?”華彥似是躊躇一番才出言。
“你通醫術?”
“略通。”
“如此一來,你與華言,不是更像了。”喃喃似是自語。
“公子說笑,我與華言公子自是不同的。”啊不,其實也是有相同的,華彥笑了笑,手指輕輕搭上那極細的手腕,閉目調息。
其實,他與華言還是有些不同的,比如他喜歡把手腕擱在自己的膝上,閉目眉頭微蹙,十分認真的樣子,而華言總是信手微搭,一副世外高人的閑散模樣。
“寒症似乎由來已久,我知公子自有方子,但如今似有加重之狀,不過我再寫一方,了做輔佐如何?你不信我無妨,可這症…”
“我自是信你的,你寫就是,我會吃。”
看他還是眉頭緊蹙,生生損了這副好容色,我便出言“這症由來已久,短時不會有大事,不必擔憂,你我出去走走吧”
“可…”
“走罷。”
“我你年歲似是比我稍長?”
“我,今歲二十有四。公子呢?”
“我隻是看著年幼,我與華言同歲,前些日子,也及冠了呢。”
她說得一臉認真,我突然下意識的說了句“私下我叫你小承可好?”
她愣了愣,說“好。”
沿著城牆根,繞了平陽城一圈,城西北角裂了一逢,足見戰事之慘烈。
“華彥,你坐在我身側,我之計劃你也聽見了,可有什麼疏漏之處?”月光下,她笑得如同一隻偷到了蜜的狐狸。
他未曾馬上回答,沉思片刻,問道“對方主將是怎樣之人。”
“魏將張甚是一果敢勇猛之將,智計微欠,戰功卓著,鄭將丙西性格急躁,無甚智計,但聽其日前作戰之風又與其性格不符,頗為謹慎,似是有人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