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何夜半,廢話,女裝誒,且夜黑風高好辦事,咳,有情調,為何湖畔相約,當然想月下泛個湖啥的。
那日,我來到湖畔時,華言已到了,長身玉立,月光半透,真真皎皎君子,心情格外的舒暢,見到月色美景自是緣由之一,但更多的是因疏雲輕風似攜著自由與輕鬆,而這兩者是我多年未曾得的,不是不能,實不可,我未抹藥石,那真真便是一位女郎了,妙目一盼,星月難掩。華言見我時明顯楞了楞,不過轉瞬就恢複如常,像是我看花了眼般,然後我們就去泛葉舟,月色下的相澤湖倒確別有一番韻味。
“華言,我從未問你,,你可曾怨過我頂了你的身份?”
“未曾,我不怨,權勢名位我還未放在眼裏,不過你既頂了不許還。”末了,他輕輕執了我的手,目光停留在我臉上。
“自然,不還。”我望著他笑了笑。
他看著我,突然伸開手“過來,我抱抱”
我也是個直性情,既已明了心意,自然不再扭捏,起身蹭過去,這本是件夢幻般的事,但是我忘了這是在小舟上,我這一起身船心不穩,然後,翻了。
華言與我皆不通水性,他托著我卻也難以維係,兩個平日裏遇事沉靜之人,此刻卻是,卻是頗為窘迫,最後還是遠遠護衛岸邊的長翎趕到,撈起了我們。
一月十三:易祭祀,解除,餘事勿取,忌:諸事不宜
(二)
相澤湖畔桃花開的正灼灼時,師父的好友攜其徒兒息隴來訪,美名其曰拜訪,實則切磋,那徒兒倒是十足的清秀靈巧之人,且稍長我與華言些許,長得更開,直接點說就是把那時華言比下去了,但華言豈是看重容色之人,依舊未曾心懷妒忌,落落大方,我就不同了,出生自現在伴在身旁的一直是華言,突然出現這樣一位樣貌好的郎君,自是心存好感,好欣賞的感情,是的!
華言與息隴,前幾項相較,皆是和居,一局華言稍勝,這就不佩服華言的幼奸巨猾了,既顧全了各方麵子,也顯示了己方實力,明眼人心知肚明,但這種和諧的氛圍僅僅持續到午食。
因為,許是我實則女兒身的緣故,身量一直未抽高,又久病,麵色不佳,顯得瘦弱可憐,午食時做我手側的息隴師兄(且讓我稱一聲師兄吧,其師父與我師父實屬同門,這稱謂也不算大錯)竟然對我頗為關心,素手添菜,噓寒問暖,至少在旁人眼中是這樣,在我眼中,確實受寵若驚了一把,這胸膛中的一顆老心頓時顫了顫,差點沒一激動擺個把子,認個哥出來。在師父眼中,息隴無疑也是一株好苗,若我能把他拐入我門,未嚐不是一件美事。
,因此在餐食時笑得頗為。。風騷!,不知那時師父是否心頭劃過一絲涼意意識到“樂極生悲”的可能性實在太大,尤其是在華言跟前笑得那麼,那麼不檢點!
那麼,在華言眼中,誠然初始他對於息隴決沒有惡意。午後的棋藝賽,首盤息隴大敗,其師父似看出點端倪,馬上要告辭返歸,但華言一句做事需求圓滿,三是一個不錯的數字,便將他按在了盼歸山,如此一來,隻得下滿三盤,且一局比一局負子多。從此息隴烙下了陰影,此生再不與人手談,其實他的棋藝不錯,隻是在錯的地方遇見了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