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赫堯表情一下就變了，哀傷痛苦，淚水砸在白皙小臉上，哭的凶狠，停不下來。嘴唇動著，低喃，聲音太小，聽不真切。
喬謹睿一瞬就慌了，思緒全無，攬抱著赫堯，擦著她臉上的淚水，柔聲哄著：“寶貝別怕，我在。”
赫堯睜開眼睛，眸裏盈滿了淚水，順著麵頰往下流，眼角泛紅，睫毛輕顫。
喬謹睿看著都要心疼死了，攬緊了些，“寶貝沒事了。”
赫堯哭的更凶，聲音大聲清晰，“媽媽！媽媽你又來我的夢裏了嗎？不要走的那麼快好不好？媽媽媽媽！”她可憐兮兮哀求著，死死抱著喬謹睿胳膊，哭的慘兮兮。
喬謹睿：“……”
男人低垂眉眼，神色翻湧複雜。
把他一個大男人當成？赫堯還在抱著他哭，可憐死了。
喬謹睿歎息一聲，從沒見過赫堯這麼脆弱的一麵，之前惹她哭，眼神卻還是堅決固執的。這次，全是傷心脆弱，還有依戀。
“媽媽……媽媽，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赫堯揚起淚水肆意流淌的臉，哽咽抽泣著，牽動小瘦肩膀，脆弱如幼獸，眸子裏水光像薄薄的霧，期待又忐忑的看著他。
喬謹睿最不能忍受的是赫堯哭。
哭的太慘太脆弱又會激發他某種狼性，可赫堯叫他媽媽，如同一盆冷水澆過，清醒過後的憐惜。
喬謹睿拍拍赫堯的背，薄唇輕啟，“媽……媽媽不會離開寶貝的，會一直陪著寶貝，我們永遠不會分開。”
他粗糲的掌心溫柔擦去赫堯的眼淚，在她白淨光潔的額頭上印上一吻，“時間不早了，我們睡覺吧。”
“我不要！我不要睡覺！睡醒以後媽媽就會消失不見，我就見不到媽媽了，難道媽媽剛才都是騙我的嗎？媽媽……媽媽要我去睡覺，是不喜歡堯堯了嗎？不想再見到堯堯了嗎……”赫堯不願意，剛擦去的眼淚是徒勞，一波一波淚水跟不要錢似的作死往臉上砸，小臉蒼白如白紙，可憐無助的眼神甚至帶了惶恐，害怕被媽媽拋棄。
赫堯這個樣子，喬謹睿心都是痛的。
“媽媽最愛的人是堯堯，怎麼會不想再見到堯堯，隻是天晚了，堯堯需要休息。”喬謹睿生硬學著慈母口吻說著，“媽媽會一直陪在堯堯身邊，哪裏都不會走。”
“真的嗎？”赫堯眼巴巴望著他。
信賴、歡喜、嬌憨。
喬謹睿含笑點頭，“真的。”
“可我現在不想睡覺，媽媽你陪我說說話好不好？”赫堯撒著嬌，語調軟軟甜甜。
她還眨著眼，黏呼的像小奶貓，喬謹睿心軟，應下，“說什麼？”
“嘻嘻。”她突然嬌笑，臉色微紅，埋進喬謹睿胸膛。過了下，揚著臉，脆生生地道：“媽媽你覺得我老公怎麼樣？”
喬謹睿：“……”
他差點嚇住，半響才道，“他很好，你嫁給他我很放心。”
“那就好嘻嘻，之前一直沒見到媽媽，一直都沒跟媽媽說。”赫堯笑的開心極了，“我也覺得他好，我超級喜歡他！”
第二次表白，喬謹睿心髒跳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