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堯沉默許久,驟然問:“去喝酒嗎?”
南夏微低著頭,猛地想起一道不加掩飾的嫌惡眼神,之前難過的讓她做了無數個噩夢。而後一道平靜無波的帶著不明情愫的眼神從南夏腦子裏飛快閃過,端哲曾這樣看她。
南夏眼底黯淡,尤為緩慢的道:“不去了。”
她從床上撅坐起,抱著雙腿,赫堯往她懷中塞了一個小豬佩奇,南夏有一瞬間的呆滯。
“你沒來的時候我還不傷心,你一來我怎麼覺得傷心的要死,真的好像是挖了腎一樣的痛。”南夏想盡量歡快起來,費盡全力想笑,可笑的比哭還難看。
赫堯故意板著臉,“那我就走了哦,讓你一個人在家開開心心的,好嗎?”赫堯站起身,腳步欲往前跨一大步,猛地被南夏拉住手,赫堯稍稍偏頭看,南夏小臉上的表情脆弱可憐,眼神更是委屈,眨了眨長長的睫羽,訥訥道:“別走……”
赫堯眯著眼睛笑,眼底狡黠,像隻聰明伶俐的小狐狸。
她小手一揮,摸了摸南夏的頭,老氣橫秋道:“爸爸我隻陪你這一下,以後兒子你要學著自己長大,爸爸平時也很忙的。”
南夏笑罵著把赫堯的爪子拍下去,把懷中的佩奇玩偶丟給她,癟癟嘴道:“你爸爸我今天心情不咋地,就不陪你玩角色互換了啊,你和佩奇玩吧,乖哦。”
“端哲送你的玩偶,你還舍得扔給我,嘖。”赫堯自然又試探的問。
南夏臉色變化微妙,笑著說,“怎麼?我大方一次還不行嗎?”
“行行行。”赫堯這次問的直白,“真不打算和端哲和好了?”
南夏抿唇不語,倒又是抱了隻佩奇在懷裏,動作自然嫻熟。
赫堯注意到了,“如果你想忘記陳瀝洲,端哲既然讓你暫時忘記,那他就有永久的能力。”
“我不想忘記他。”焦慮、煩躁、愛情。南夏皺著眉頭,自嘲地笑著,“也許我真的是賤吧,我為人家做了這麼多,不求他回報我,反而更加厭惡我。他傷我那麼深,我原本可以好好療傷,忘卻他的,卻因為他的一個消息,選擇自己揭開了自己的傷疤。”
“我真是賤,還不想忘記他……”南夏愈發難過,眼睛紅彤彤的,比兔子的眼睛還要紅一些,“可人家都沒正眼瞧過我,沒把我當過一回事,我做錯了什麼?他還討厭我……”
“你沒有做錯,他也沒有做錯。”赫堯慢慢的,慢慢的說:“可愛情不是單方麵的,你喜歡他他不一定喜歡你,那是他自己的自由。你幫助他,他不接受也是他自己的自由。你可以說他不知好歹,怨他罵他,但我們不能強迫他,也不能強迫讓他接受你的愛。”
“你可以繼續喜歡著他,偷偷摸摸藏著他,可別忘了你也有一顆屬於自己的星。他是為你轉動的,隻為你一個人,遇上了就不要錯過了,要緊緊抓住對的人,不能放他走,也不能讓他跑。”
這話聽得,南夏既心酸又無奈。
失戀的女人,矯情又脆弱,聽什麼都覺得像在說自己。
對啊,陳瀝洲不喜歡自己她能有什麼辦法,她也沒想過逼迫,愛情本來就是雙方麵的兩廂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