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殺人(一)(1 / 2)

星月高盤,夜色如幕,城市的街道上閃爍起橘黃色的街燈,一排排金黃色的明珠好像是從天際落下來的鏈子,把整個sh市的夜晚渲染的燈火輝煌,鋥亮如白晝。從公司出來後,拿著卡去了附近的自動取款機,查了一下餘額,上麵的三個數字讓他杵在取款機前麵半個鍾頭。為啥,卡上隻有三百塊呀!三百塊?自己送何維新的一瓶酒都有兩千塊了,沒想這王八蛋連他三個月的工資都給吞了。

說來他和王建等人喝啤酒,逛夜店,唱ktv,都是他花的錢,和這些有著高學曆的本地人相比,方一根發現自己是太大方了。

坐在街頭的石凳上,想了一宿,覺得自己都沒怎麼真的玩過。從錢夾裏拿出來一張卡,去自動提款機上取了五千塊出來。找到一家五星級大酒店,開了一間一晚2888元的包房,打了一個熟悉的電話給金虹夜總會的媽咪,讓小紅晚上過來陪他。

吃了晚飯後,拿著一瓶高純度的五糧液,他到大街上找‘風景’去了。被他稱作的風景,其實是美麗的女人,他這樣的大齡單身漢,就算正常了也不會去真的看些什麼風景,大都在公園瞟著漂亮的姑娘。

石凳上,方一根感覺到身體十分沉重,特別是腦袋,昏的很,不過,和以往不同的是,此時還乍呼呼的痛。

一路,他絞盡腦汁的想了很多,雖然無才無德,但也是一直在努力的男人。八歲離開方家村,在xa市做了八年的童工,十六歲到上海打工,從四百塊一個月的小工,做到一個月能拿六千塊月薪的銷售經理,後被何維新聘請到星賽工作,一步一個腳印,一個蘿卜一個坑,奮鬥啊。

“好多年沒回老家了,趕明兒回去看看爸媽,還有外婆吧。”

“靠,布靠布,錢呢?”

“我的媽,兒子二十六了,還是處啊……”

拿著酒瓶,仰頭喝起,這可是六十多度的高純白酒,他就這麼一口一口,好似喝水,都不帶含糊的。砸了舌頭,沒什麼感覺,空著的右手在荷包裏,搜了兩次,都是布靠布,他很奇怪,口袋裏六百三十八塊錢呢?街燈下,一些行人看猴子,指點,談笑,都把他當做神經病了。也對,正常人誰能說些盡不著邊際的話呢。

“小偷……”

“還是你是小偷,偷爸爸的錢……”

“是不是你,你,還是你,偷幹爹的錢?”

喝了兩瓶多的白酒,老實說他已經醉了。眼珠子裏,出現了N條,灰白色水泥街道,他也想不起來了,哪條路才是回大酒店的路,屁股坐在石凳上,耷拉著腦袋。他就像是一條狗,四處流浪的狗,沒有窩,沒有親人,沒有朋友。而也就在這時,四五條大漢從麵對包圍過來,魁梧的身形,被街燈照射印在水泥路麵上的身影,生動有力,殺機一片。

不知道什麼原因,一股本能的危機感,從身體生出。神經衝動,眼球裏的烏濁,被一種清醒衝散。他看清了包圍過來的是六個人,五男一女,黑衣,黑褲,黑皮靴,麵貌不似華夏國人,像M國,或者美洲歐洲的,而其中的女子,想起來,正是上午神經質,調戲他的中年婦女。婦女一身黑皮套裝,細長的有著彈性黑色皮革包裹著她豐圓的身體,看起來肉味十足,手裏抓著一條皮鞭,讓方一根不喜的,毒蛇一般的三角眼,正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