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張禦醫就趕到了南陵王寢宮,看見南陵王已經發黑的唇色,立刻上前請求給南陵王把脈,南陵王很是配合的伸出膀子讓張禦醫診斷,張禦醫小心地接過南陵王的膀子,開始把脈,隻見張禦醫的眉頭越走越緊,不斷地搖頭。
“很嚴重嗎?”南陵王看張禦醫神色不對,開口問道。
“恕老臣鬥膽,若不是殿下如此好的體魄,估計已不能安然的坐在這裏了。這瘴氣之毒本就厲害,您又運功趕路,加速了血液循環,使毒快速的布滿全身,很是危險。”張禦醫一五一十的說道。
南陵王眉頭蹙了蹙,很是不耐煩的問道:“不需要和本王說這些,隻需告訴本王能不能治,需要多少時日方可複原就好。”
張禦醫見南陵王不悅嚇得立刻跪地,答道:“能,能治。隻是…..”張禦醫偷偷的瞄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子。
“隻是什麼?吞吞吐吐,快說。”南陵王看見張禦醫那畏頭畏尾的樣子就心煩,不就是醫個人嘛,需要搞得如此恐懼,仿佛自己是暴君似的。
“隻是在治療期間,要忌焦忌燥,忌房事。還有此毒完全清掉尚需要一定時日,估計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張禦醫將頭埋得很低很低,生怕看見南陵王那憤怒的眼睛。
“就是這些?沒問題,快去給本王配藥吧。”出乎意料,南陵王淡淡地說道,好像一切理所當然似的。
張禦醫立刻緩了一口氣,起身行禮,準備離去,臨走前還不忘好奇的瞄了一眼床上的女子。
小君好笑的看著這禦醫,這還禦醫呢?沒看見床上女子病的不輕,還好意思讓主子忌房事,幸好主子沒有心思和他計較,不然又要出現一個冤死的禦醫了。
“殿下,營養粥熬好了,現在就要給小姐喂下嗎?”香香雖然心中頗多怨言,但是還是將營養粥嚴格按照配方不擇不扣的熬好,放在托盤中央端了進來。
南陵王起身看看營養粥,用勺子舀了舀,看看粥有沒有熬到火候,接著端起碗來,舀了一勺放在自己的唇邊試了一下,溫度剛剛好,於是很是滿意的看看香香,果然是做事最讓人省心的丫鬟呀。接著體貼的坐到盈盈的床邊,將碗放在床邊的小案上,小心地扶起盈盈,讓盈盈靠在自己的胸前,端起碗開始一點一點喂盈盈。
香香服侍南陵王已有十幾年,從來沒有看見過南陵王如此細心溫柔的一麵,心中妒火冉冉升起。
忽然,盈盈一陣咳嗽,將喂進去的粥全都噴了出來,噴了南陵王一身。
“殿下。”香香眼疾手快的連忙上前,掏出手絹就要幫南陵王擦,南陵王擺了一下手,示意不用,回頭對香香說道:“快將胡禦醫傳過來。”接著就接過香香手中的手絹,小心地將盈盈的嘴擦幹淨。
香香不情不願的走在去禦醫舍的路上,迎麵就看見氣衝衝的走過來的冷峻公主,她連忙上前攔住冷峻公主。
“你發昏了!攔我做什麼呀?難道你也要背叛我嗎?”冷峻公主看見上前攔住自己的香香,一肚子的火,瞪著眼睛說道,“你讓開。我倒要看看那狐狸精死了沒有。”
“如果你想要殿下在眾目睽睽下將你趕出南門王宮,你盡管去,香香絕不阻攔。”冷峻公主從來沒有如此吼過香香,今日竟然如此和她說話,她心裏很是不爽,加上剛剛在寢宮內心中燃起的妒火,於是她也沒有好臉色的和冷峻公主說道。
“香香,我就是太急了,一聽說那女人被南哥哥帶回來了,還入住南哥哥的寢宮我就急了,不要怪我啦!香香,我的好香香。”冷峻公主看見香香變下的臉色,心就慌了,本來她現在就處於劣勢,要是再得不到南陵王身邊的貼身侍女的相助,那要得到南陵王就更艱難了,於是她隻有放下身段,拉著香香的手撒嬌道。
香香睥了冷峻公主一眼,故意裝作拿她沒辦法的樣子,寵溺的說道:“我知道你急,我也急呀!但是不能衝動行事,先容我探好虛實,再從長計議,我就不相信了,合我二人之力,還趕不走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子。”
“她不是來曆不明我知道她的來曆。”冷峻公主立刻激動的說道。
香香忽然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冷峻公主暫時不要說,然後用唇語說道:“隔牆有耳。”接著就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和冷峻公主寒暄道:“公主,沒什麼事吩咐,奴婢先告辭了。”
冷峻公主心領神會的故意說道:“你先去忙吧,本宮自己再逛逛。”
兩個人一使眼色,就各自離開了,離開後香香眼中閃過了一絲陰霾,什麼狗屁公主,笨的像頭驢,要不是對本小姐還有一點的利用價值,早就趕你出南門王宮了,豈容你在此耀武揚威,看以後我怎麼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