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晟笑道:“既然諸位同意,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便是,杜公子手下留情啊!”
星仔笑道:“賭場如戰場,我怎敢大意呢?”當下他擲了骰子,十四點。
袁晟替他抓牌,心頭卻默念抓一副最差的牌,否則這場麻將恐怕打不了半個時辰就有人要傾家蕩產。
很快的,四手牌抓到星仔麵前,星仔立即一張張掀開。第一張一萬,第二張二萬,群眾眼睛不由一亮,早忘了牌一掀,不就被對方看個精光?
泠夫人笑道:“公子這麼掀法,不怕被人看見麼?”
星仔笑道:“打牌嘛,興趣最重要,偶爾輸一把,也沒什麼,何況還是袁東家抓的牌,更是珍貴呢!”
他還在掀,第三張三萬,第四張又是四萬,瞧得群眾血脈噴張,急喊著五萬!第五張一掀,果然是五萬。
群眾又自沸騰了。
有人急喊六萬,果真是六萬。
“下一張一定是七萬!”
“哇.果然是七萬!”
“再來八萬!九萬!來個一條龍!”
群眾血脈鼎沸,猛喊一條龍,星仔也不讓他們失望,猛掀第九張,果然是九萬,在場的人忍不住放聲尖叫。
連那袁晟都額頭冒汗,沒想到自己手氣那麼好,手一抓就是一條龍的牌,他雙手不自覺抽搐起來。
星仔淡笑:“第十張該是什麼牌?”
有人喊著:“紅中.紅中!紅中才夠味!”
星仔淡笑:“可能嗎?或許袁東家手氣不錯喔!”
他輕掀第十張牌,果然是紅中,頓時又來起一陣喧嘩,連那袁晟都不自覺地猛擦額頭汗水。
這未免太玄了吧!
接連又是兩張紅中,眾人兩眼都快瞪了出來,一顆心快跳出來了。
突然又掀出兩張白板,兩張青色的發財。有人忍不住瘋狂尖叫:“哇,又是天聽,聽白板,發財對倒!”
袁晟不禁口幹舌躁,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一雙粗手,竟會摸出這麼一副絕牌。他猛舔舌頭猛擦汗,甚想看看第十七張門牌是什麼?
此時他已希望星仔能胡牌,湊出天下無雙的天胡,也好讓自己破個記錄,至於那三人的死活,他已管不了那麼多。
牌桌上,除了泠夫人還能鎮定處之之外,揚州知府老爺鄭湃亦是滿麵通紅,血壓狂升。隻不過那個富家公子李罡則是冷汗直冒!
他雙手微抖,恨不得一手推爛這副牌。然而在他摸到兩張發財時,不禁冷笑,現在桌上並不可能再出現發財了。於是變謔笑道:“你摸吧!我就不信你能摸走我的發財!”
如此一來,星仔隻剩白板可胡。
群眾雖稍泄氣。但仍有兩張白板可胡,一時精神又來,喝著說道:“門牌一定是白板,我有感覺。”
“是嗎?”泠夫人應了話,神秘兮兮笑道:“可惜我也有兩張白板哩!”此話直若冷鞭,抽得群眾唉叫可惜。
尤其泠夫人現出一張白板時,他們心緒頓時掉落穀底,直喊著不要,不要再現出另一張白板來。
泠夫人自嘲地一笑:“不現就不現,吊足你們胃口。”手中麻將搓搓弄弄,就是不掀開。回頭含情瞄向星仔,笑道;“小冤家,你怎麼胡啊?或許你求我,我會放槍讓你胡呢?”
星仔笑道:“這副牌也不一定要胡白板的。袁東家,請你還是替我摸門牌吧,既然代手,就抓個徹底。”
袁晟但見發財白板都已出現,他甚是泄氣。但仍立即恢複鎮定,含笑點頭,道:“現在該不會天胡了吧!三位大可放心了。”
星仔淡笑:“也說不定,凡事要有信心。”
泠夫人聞言,媚眼一挑:“你不信我手上有兩張白板?”
星仔笑道:“信!但我更相信一副牌有五張白板!”
泠夫人一愣:“你,你……”
一副麻將當然不能出現五張白板,星仔擺明不信,夫人咬牙後,突然又轉為媚笑,猛一頓,翻開另一張底牌,原是東風。
她突然媚笑:“算你精,你狠!我就不信門牌就是白板!”
眾人但見東風現形,敢情還有另一張白板可胡牌,心情不禁又自激動萬分。急喊著袁晟快摸門牌,又不斷喝著白板,天胡!一定是天胡!
喝聲乍傳開來!
袁晟冷汗不禁再滲,本是鎮定的雙手又開始抖了起來。他深深吸口氣,轉向星仔,道:“要摸嗎?”
星仔含笑道:“不摸,這副牌怎麼打?”
袁晟但覺失態,立即吸氣恢複鎮定,直道:“說的也是。”終又伸手摸往門牌。他雖是極力鎮定,但手指伸處,仍見緊張地輕顫,終於勉強抓起門牌,右手中指迫不及待地摸過去。
這一摸之下,嚇得他尖聲失態啊然驚叫,又是不信,又是欣喜,又是激動般地驚叫:“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