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璞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很不解地說道:“這……算什麼事呀?他不是個高手嗎,跑得這麼快,怎麼就摔下去了?”
四哥也很納悶地說道:“或許,他這是有原因的?”
這時,莫緋已經繃不住了,實在很沒形象地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還邊捂著肚子,結結巴巴地說道:“哈……哈哈哈……純屬意外,意外……哈哈哈……”
意外?
原來高手也有意外的時候呀!
雲璞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學到了,原來不是每個高手都是表麵上看那麼輕鬆的,他們還真是辛苦呀!
四哥也不由自主地點起頭來,雲璞用很同情的眼光看著四哥:“原來四哥也有意外的時候,看不出來呀!”說完還拍了拍四哥的肩膀。
四哥反應過來了,狠狠拍了雲璞後腦勺一巴掌,轉身往回走。
雲璞摸了摸被拍疼的地方,也跟著四哥走了。
誰也沒有看到,其實斷龍山的南峰並不太高,那個夜行衣人從這不算太高的地方摔下,正好掛在了樹上。
他抬頭看了看崖頂,隱隱約約還是朦朧看到兩個人影在那晃悠。
為了保護自己是高手的形象,他還是使勁地從勾著他衣服的樹上掙脫下來。卟地一聲,他掉在了地上。
他齜牙咧嘴地捂著摔疼的腰和屁股,倉忙地逃之夭夭。
還真是高手。
這個時候,衝公子和斷天齊站在了一起,忘記了不久之前兩人還算是敵人。斷天齊說道:“他是斷飛雲的人嗎?”
衝公子說道:“是的,因為他是來監視我的。我看他是見我敗跡尚露,他便自行遁走了,剛剛……應該是意外……”
斷天齊點了點頭:“這麼看來,你隻是想跟我比武而已,與斷飛雲無關。”
“有關無關那是我的事,不過。”衝公子挑了一下眉,笑道:“你很厲害,我衝公子是甘拜下風,能在這麼短時間看出我的破綻,你不是第一個,但卻是唯一活下來的一個。”
斷天齊哈哈大笑,他實在喜歡衝公子的性格,很直爽。
這個時候雲璞等人也走了回來,跟衝公子的手下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些什麼。
衝公子對斷天齊一抱拳,笑道:“你比我年長,那我就自稱是賢弟了。初次見麵,就讓賢弟幫齊哥收拾一下殘局吧。”
“有勞!”斷天齊豪爽地也一抱拳。
衝公子一招手,他的手下便全數進入了乘龍軒。
雲璞問道:“這,他們不是敵人嗎?”
“不,他隻是我的對手,不是敵人。”斷天齊哈哈一笑,說道:“雲老弟,這次多虧了你們,才能保住我斷龍山莊呀!”
雲璞羞愧地說道:“不,齊哥。我給大家丟臉了,這不輸了一局嗎?”
“不,不是你輸了。那千年公子說的對,術業有專攻。雲老弟,你已經很不錯了,雜學無需精,精學不必雜。”斷天齊安慰似地拍了拍雲璞的肩膀。
雲璞也容易釋懷,八人也聚在了一起。
斷天齊說道:“我們走吧。”
“這……”雲璞看了一下斷天齊,又望了一眼乘龍軒。
斷天齊知道他是在擔心衝公子,便說道:“無妨,衝公子既然說幫我們來收拾殘局,他就一定有辦法。我們去書房喝茶吧,我那裏有上好的龍井,一邊品,一邊等衝公子!”
“好呀!好呀!”未等雲璞開口說話,四哥便搶先說道:“龍井可是許久沒喝了,尤其是斷龍山莊的龍井,那是別有一番風味。”
走在斷天齊身後的斷天涯回過頭來白了四哥一眼,四哥一點都不在乎,大搖大擺,輕車熟路地往北峰走去。
這一路被莫緋放到的暗哨無數,到現在也沒有醒來,眾人也不想麻煩,尋了條輕便的路,便來到了書房。
斷天齊的書房果然和百曉生在茶館裏描述得一模一樣。
書房正首掛著一副李白的畫像,站在斷崖邊上,負手俯視滾滾長江水。左側空白上題:“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雲璞站在這幅畫前許久,一直在想,這句話裏麵能看出斷天齊的心思嗎?到底斷天齊他是個怎麼樣的人,如此的神秘,如此的深不可測。
雖然自己應該對斷天齊勞師問罪的,這斷龍墓始終是師父留下來的。但是管自己什麼事?自己也不太願意去管師父的事,畢竟自己不需要什麼寶藏,更不需要什麼武學,利器也不想要。
隻是想知道,自己來這個江湖是幹什麼的。是的,他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