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微然捂著心口,眼中一瞬間閃過迷茫,又很快恢複清明,看著顧言承很認真地說道:“爺爺隻是讓我來顧家取東西,可是我卻沒有聽他的話,一意孤行地想要嫁給你,甚至不惜傷了之楠哥的心。
我曾經很多次也在遲疑,我不知道我這麼做到底對不對,畢竟你並不愛我,可是我每當麵對你的時候,我卻總能感覺到一種熟悉的心悸,就像是曾經丟失了什麼東西,如今才終於找回來了一樣。
言承哥哥,我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不管你們跟我說了多少次我就是慕紗織,但是我永遠都不可能恢複曾經的記憶也是事實,所以我希望你今天來想要挽回的那個人是我,而不是那個一直活在你心裏的慕紗織。”
這樣自己跟自己計較或許很是無理取鬧、沒事找事,但是就算理智告訴許微然她跟慕紗織完完全全就是同一個人,隻是擁有兩段截然不同的經曆而已,可是她對於慕紗織這個名字,卻是一點歸屬感都沒有。
許家母親和父親都對她很好,爺爺雖然有所圖,但心裏總歸還是疼她的,而且京州還有一個許之楠,是她永遠都不可能放得下的存在。
所以她是許微然,京州許家的二小姐,許之楠最疼愛的妹妹
至於那些已經失去的記憶,她不會抹煞它們的存在,卻也無能為力再去找回。
“我知道,微然,我都知道。”顧言承輕輕抓住許微然的肩膀,清越的聲音低低沉沉,安撫著許微然動亂的心緒。
扶著許微然坐回到之前的椅子上,顧言承單膝跪地,仰著頭看著她,拉著她的手不停在顫抖,說不清是因為激動還是別的什麼。
“如果你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沒關係,那我們就這樣,你就是許微然,而我是顧言承。”
低頭輕輕在許微然指間印下一吻,顧言承繼續著他之前在媒體麵前被許之楠打斷了的話:“過去的事情太多太多,再去計較對錯已經沒有意義,不過你相信我,今天我會來到這裏是因為我愛你,知道你就是紗織隻是一個意外。”
“那婚禮”
“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婚紗照呢?”
“我們每年都去不同的地方拍,爭取拍個一百套,等我們死了就全部跟我們葬在一起。”
“如果我說想要孩子”
“等我們把身體養好,一切都已經就緒的時候,我們一定會有屬於我們的孩子的。”
“爺爺要的東西呢?”
“那個有點複雜,你先回去看看,之後要不要給他都隨你。”
“京州那邊”
“回,就像你哥說的,這邊的事解決了我們就回京州,也讓母親跟嶽父嶽母見見麵。”
“徐風雅你還管不管了?”
“管,當然要管,她害得我們這麼慘,不讓她付出代價怎麼能解我心頭之恨。”
許微然歪著頭想了想,好像沒什麼其他的問題了,才將手伸到顧言承眼前,“戒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