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工作上的需要，何爽從來沒有跟楊姐與另一個男人一起吃飯。
何爽蹲坐在衣櫃前，歪著腦袋，猶豫要穿什麼樣的衣服才合適。
衣櫃裏的擺放的衣服不是出入正式場合的各種裙子，就是何爽私下裏忠愛的oversize襯衫t恤男友褲。
大抵是覺得這次見麵帶上楊姐，為了避免這次吃飯跟相親、相看扯上關係。
何爽隨意挑了一件白色的t，穿了一件寬鬆的灰色格子外套，搭配淺藍色男友褲。
楊姐一進門，一眼見罩何爽穿著寬寬鬆鬆的衣服，頭上扣著一頂白色的鴨舌帽，百無聊賴地靠在沙發上看雜誌。氣得楊姐上前奪過何爽手中的雜誌：“何爽！你想氣死我是不是？！我讓你收拾好等你，你就這樣收拾？！你穿的是什麼？你的裙子呢？裙子呢？”
何爽拿回雜誌，捋直放回茶幾上，說：“為什麼非得穿裙子，褲子不也挺好的嗎？”
“好個屁！”楊姐罵了句髒口，“我都穿裙子，你穿褲子算什麼？時間不急，你趕緊去給我換條裙子過來，不要太短也不要太長，顏色不能太豔，也不能太沉。今天這頓飯，你必須得給我擺正態度，老老實實的！”
“好好好，您高興就好。”
何爽摘掉帽子，隻好無奈地重回房間。在楊姐的要求，挑了一套藕粉色的連衣裙，大大方方地站在楊姐麵前：“這下你滿意了嗎？”
楊姐咽下口礦泉水，抬頭看了一眼何爽，讚許道：“就該這樣穿。”
何爽無奈地聳肩。
倆人提前一段時間來別葉，楊姐取了牌子，對著號找到自己的桌子。
顧餘廷還沒到，楊姐趁著機會，問何爽：“你跟那顧醫生就一起吃過飯？吃過一頓還是兩頓？”
“兩頓。”
“噢，兩頓，兩頓就是有點譜了。”楊姐喜逐顏開，湊近何爽說：“我看那顧醫生也是有點意思的，要不那麼多女病人，怎麼就找你一個人吃飯，還吃了兩頓？”
何爽給自己倒了杯果汁，又給楊姐倒了杯，說：“你怎麼知道他沒跟其他女病人一起吃飯？”
楊姐喝了口果汁，拿起紙巾揩嘴角，說：“我相信顧醫生為人。”
何爽笑了，“楊姐，你才見過他幾次，就相信他的為人了？”
“這你就不懂了，這是眼緣。古人講究的麵相相麵，不就是眼緣？”
何爽捏著吸管攪動果汁，搖搖頭：“什麼眼緣不眼緣的，楊姐姐，自作多情被發現可是很丟人的？”
“丟什麼人呀？就是這男女分手後做不得朋友的，撕破臉離婚的，也沒幾個嫌丟人的。以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見不到一麵，你非得還要逼自個多多回憶折騰自己？”
“那也總歸是丟人。”何爽說。
楊姐一臉不認可：“你呀，平日不見半點年輕人的活力，這時候就像個小丫頭片子了。隻有丫頭片子，才把麵子看得什麼都重要。”
何爽想反駁，楊姐抬手阻止：“好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顧醫生來了。我就不跟你說，今天顧醫生才是主角，待會我問我的，你可不許來搗亂。”
“好好好。”何爽口頭應著，拿起桌上擺放的折扇給楊姐扇風，“楊姐開心最重要。”
——
別葉是私人菜館，說是私人菜館，館子也不小，一天接待十桌，知接待晚餐。
館子每張桌都有一米高的屏風隔開，桌子間隔又大，互相影響不到，氛圍倒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