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娣道:“肺腑之言啊。”
……
兩人邊說話邊吃飯,可沒啥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
吃了飯,王義難得的清閑,沒去加班。二人去園子裏消食,不期然的又遇見了韓知語。
這次她身後跟著兩個妾。這不對比不知道,二位雖都麵若桃花,弱柳扶風,但是氣勢上還是輸給了韓郡主。韓知語見到來人,趕緊帶頭走過去施禮。
王義正和施娣聊的開心,見她也沒再提起徐州之事,晚風習習,隻覺得天地都寬廣了。
這一看見韓知語,好心情立即就化為了泡影。他隻覺得她比以前還礙眼,連兩個妾也懶得多看一眼,道:“我不希望以後再與你偶遇。”竟是連人前的臉麵也不給留了。
這可是以前所沒有的。韓知語又羞又憤又傷心,她恨恨的剜了一眼施娣,也不知施娣是怎麼說的,真真恨上了這個說項的。
王義看到她的眼神更是生氣,她還敢這樣看元新,這相府從內到外都是他的,真以為她們之前的對話他不知道啊,還有臉讓元新幫她問問哪裏的誤會,真是不知恥。當即就嗬斥道:“下去。”
韓知語淚盈於眶,轉身退下了。又想想剛才施娣那廝也不幫說句台階話,直罵什麼狗屁鏡月先生的弟子,太也不會做人。
王義盡量平複了一下怒氣,對施娣道:“元新你勿要與這種人一般見識。”
施娣點點頭:“不會。隻是你怎麼突然爆發了。”
王義笑道:“你可真是我的解語花。”
施娣道:“可別說的這麼肉麻,我可受不了。再說,這解語花可是要重名了。”
王義揮退眾人道:“我要收網了。”
施娣但笑不語,王義又道:“為表忠心,我決定將女兒許配給皇上。”
施娣感歎道:“猴哥,你真有遠慮。”
王義謙虛道:“也不是,當時就是覺得以後會有用。”
第二天,施娣出去,遠遠的望見王不悔去給韓知語請安,嫋嫋婷婷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美好而生機,不由得有些惋歎。
這一天情緒有些低落,帶著兩哈沿著城牆走了小半圈,回來的時候疲的飯都不想吃就要爬床睡覺,被王義耳提麵命的,才閉著眼喝了碗湯草草的洗了腳,連臉也不保養了,半夜醒了又開始捯飭,
第二天竟然又神清氣爽的上街去了。
正這個小攤看看,那個小攤摸摸,剛童性大發,買了個麥芽糖準備往嘴裏填,忽聽喊道抓小偷,她站起來,就見身邊擦過去一個人,一愣神就已離自己數步之遙,自稱正義飛毛腿的施娣立即就朝小偷飛去,奈何這小偷速度奇快,竟是施娣也耐他不何。
就像賽跑一樣,施娣也追出了脾氣,在後麵窮追不舍,邊追邊罵,“放下錢包立地成佛”,“放下錢包饒你不死”,“他娘的,快停下”,“吃俺老施一鞋”
小偷聽得耳畔風響,忙一側身,一隻鞋正好甩在了他左臉上,頓時連眼都開始冒金星了。這小偷也敬業,化疼痛為動力,跑的更快了。
施娣在後麵一邊拚命的追,一邊看著兩哈優哉遊哉的跟在自己身邊,這兩個瞎玩意,也不知給主人分分憂,滿身劈裏啪啦的冒火,眼看距離越來越遠,人也越來越少,這時,前方突然站出個黑臉大漢,他一把將小偷抓起,順勢舉到頭頂,然後就像拋鉛球一樣拋了出去。
施娣一看這小子可夠愣的,偷個人就要被摔死也有點量刑過重了,發現手裏的麥芽糖竟然忘了丟,情急之下將麥芽糖往鞋子上一糊,然後手裏的鞋狠狠的朝空中的偷兒抽去,同時大喊:“大哈二哈。”
大哈二哈對自己的名字很敏感,看見主人的鞋子飛出,瞬間似乎明白似乎是主人讓接住鞋子。此時鞋子已經拍在了偷兒的屁股上,疼的他差點吐了一口老血。
大哈二哈往前猛一跳,輕鬆一躍就到了偷兒上方,一口沒咬下鞋子,卻咬住了他的衣服,人的重力使衣服撕開了一道口子,偷兒又從兩哈的牙下掉了下去。這時,施娣已經趕得及,她一把拽住他的衣服,蹭蹭後退了好幾步才停住。
看著一臉沒事人的黑臉漢,施娣暗道:“好勁道。”
這時,從黑臉漢身後走出一人,白衣似雪,在晨光中如沐浴在晨鍾暮鼓中的出水蓮。
施娣暗掐了自己一把,又被秒了。黑臉漢對蕭皓然施了一禮,叫道:“主公。”聲音粗獷。
說完,退到一邊。蕭皓然笑盈盈的走到施娣麵前,道:“元新這偷兒追的真是大氣。”
施娣笑道:“蕭兄,你在哪裏看見我們的,要是早點出來,也省的我累的跟狗似的。”
蕭皓然道:“我們在酒樓上聽到下麵的動靜,這才走的後門,超近道堵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