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一到,恍惚又是一年了。大四的學生們拖著行李陸續地離校,把我的記憶也拖得越來越長,我記起三年前的這個時候天也是這般的熱,而我正走在熾熱的陽光下,完成一場人生的夙願。
離下午最後一場考試還有一個小時,和小龍一起去考場。世界像個蒸籠,地上的熱氣,太陽的熾熱,全交織在身上,把汗水從內蒸發出來,連褲頭都濕透了。最後實在忍不住,準備掏錢弄個三輪過去。
不打巧那天三輪生意特別地好,攔了那麼好幾個,愣是一輛也沒有停下,車主們咧著大嘴笑著揚長而去。最後還是一位好心的大爺,把我們帶去了考場。
那天聽人說達到了40°,我是三考場的1號,開門的第一個就是我的位置。因為身份證上的照片太過於抽象,拍照的時候我還留著長發,照相的師傅勸我理過發再去照,我堅決沒有同意,最後勉強達成協議,把額頭上的頭發打濕了往後攏去,兩側的攏到耳朵後麵,身份證上的照片是要看得見額頭和耳朵的。
等身份證下來,我卻感到無比的後悔。照片連我自己看了都不覺得那是本人,這分明就是一個胖姑娘嘛!而且照相的時候由於是冬天,我臉凍得通紅,再經過照相機的高度失真,分明像是打了腮紅了。
因為這個身份證,惹了不少的麻煩。高考的第一場,本場的一個女老師拿著我的身份證和準考證對了N遍,又仔仔細細看了我F眼,把我看得心都虛了,手心裏出了一層的冷汗。最後我一想,不對啊,我並沒有犯什麼錯誤,幹嘛要啊怕她?於是就鼓起勇氣瞪了她一眼。
這一瞪可不打緊,女老師估計是以為我犀利的眼神威脅了她,立刻把監考的男老師也叫了過來,兩個人目不轉睛地看了我十多分鍾,又在旁白嘀嘀咕咕了一陣子,男老師又跑出去,找了一個戴著眼鏡的來。
這估計是更大的官兒!我心想這下完了,他們肯定要把我逐出考場。三個人成環形站在離我不足一米的地方,把我包圍在中心,本場的男老師瞪圓了眼睛俯下身看,女老師蹲下來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的額頭看,那戴眼鏡的皺著眉頭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拿著我的身份證和準考證看……
我真相信他們三個是警察,而我是個小偷了,低著頭,一動也不敢動,大氣也不敢出,就是覺得心跳的厲害,身上的汗流個不停。
好在經過那個高官的帶金絲的眼鏡的鑒定,認為是我本人,我聽見他們小聲說是因為額頭上的三道很深的皺紋才辨認出來的。那樣子好像是說我整過容,隻留下一個額頭是原來的一樣。
最後高考分數下來,我堅定認為沒有考好的原因就是那三個老師造成的結果。
考試結束後,和小龍兩個人立刻去了網吧。小龍是個遊戲迷,我去網吧無非是看個電影,如此而已。曾經也有一段時間,在初中也迷戀一個叫問道的遊戲,一年升了多少級,後來高中三年才升了一級,索性也沒有再玩它。
那時候剛上映一部倩女幽魂,古天樂、樊少皇拍的,由於本人是倩女幽魂的腦殘粉,對於這部靚仔美女拍的最新一部,完全沒有一絲的抵抗力。
看了卻很失望,沒有哥哥和偉仔版本的那般淒美。可能是期望太高了吧,有些事情越是抱著很大的期望,結果越是讓人失望。
那晚我平生第一次吃了漢堡。那家店離我們學校不過是一百多米,我天天從它門口經過,可每次都是摸摸空空的口袋,略帶傷感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