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瓚見到閻柔抬起頭來,隻見這時候的閻柔一身青色布衣,胡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自己剃成了短須,用一根藍色布條打著一個布結,和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已經是大不一樣,隱隱然一身書生氣。
閻柔笑著問道:“薊侯,不知所為何事?”
這時候的閻柔果然是有些不一樣了,不光渾身氣質,更重要的,隱隱然,有些讓我看不透。
既然暫時看不透,公孫瓚也不多想,微笑應道:“閑來無事,就是想要來看看閻司馬近來可好?”
閻柔沉吟片刻,快慰而笑道:“自然是好,這裏有吃有喝,有詩書作為閑適雅趣,我生平愛好的就是渴望能夠遠離人境,與詩書相伴,安逸舒適地度日。隻可惜少時就被人帶到塞外,身處危境,不得已拚命而為自己活。”
聽到這裏,公孫瓚故作一笑道:“閻司馬,這般閑情雅致果然是讓人高山仰止。隻是,閻司馬果真就是覺得就是如此,再沒有絲毫想法?”
對於閻柔所說的,公孫瓚卻是怎麼也不信,貓吃魚,狗吃屎,狼吃羊,人之本性,見識過了世界之大,又怎麼會再甘心做一個鄉下農夫。
“沒有的!”閻柔肯定道,隻是神色之間眼神閃爍了一下,就恢複如常,連公孫瓚也根本沒有所發現。
公孫瓚也隻是揣測,見閻柔如此肯定,一時之間他也尤不死心,又放出一個重磅消息。
“閻司馬可能還不知道吧,劉和和四烏桓王早在一個月前就為我所敗,如今殘餘的烏桓勢力也隻能是逃到了塞外,不敢再與我為敵,至於你所敬仰的袁公袁紹大將軍也早已經是龜縮在了易河西岸,輕易不敢來犯。”
“什麼?劉和......死了?”閻柔吃驚道,一時間隻覺得如同天塌地陷一般。
看到閻柔這個樣子,這時候的公孫瓚倒沒有再想要去譏諷嘲笑的閻柔的感覺了,順著閻柔的話說道:“嗯,死了,未知閻司馬以後如何打算。”
閻柔神色一暗,喃喃自語道:“那......又能怎麼樣呢,縱使有萬千的雄心大誌,也隻能是如此這般了。”
這一刻的閻柔,如同失了魂魄一般,看閻柔的這般樣子,倒是讓公孫瓚大出所料,似乎對於劉和,好像有著不一般的情緒所在。曾經閻柔以劉虞為主公,想必劉虞死後,就是打算輔佐劉和,隻是現在人死如燈滅,倒也再難有什麼想法。
想到這裏,公孫瓚不由想起早年閻柔曾經就是被烏桓、鮮卑所俘虜,隻是他似乎並不憎恨這些人,反而是得到他們的信任,成為現在的烏桓司馬。看樣子,他似乎是比較親近於烏桓人的,一時間,公孫瓚倒也對他的經曆充滿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