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女同的心路

薛牧看到令他驚訝的不是湯姆克魯斯不是鬼不是神不是妖更不是外星人,而是王彩蝶她爸。

原來王彩蝶坐在窗邊,始終不向外看是有原因的,原來是她老爸這個間諜始終在車裏坐著監視著呢。

“你怎麼把你老爸帶來了?”薛牧怪罪地問王彩蝶。

“我帶來的?明明是他帶我來的好嘛!”王彩蝶無可奈何地說道“我爸媽對我的婚事是前期偵查中期跟蹤後期出謀。我現在沒有一點人身自由了!”

“你跟他們攤牌不就行了,省得他們操心。”薛牧給她出主意。

“攤啥牌?”王彩蝶不解。

“告訴他們你是同性戀不喜歡男人唄。”

“那樣說就會死人。”王彩蝶憂傷地說道。

“他們會打死你!”薛牧吃驚地問。他無法想象王彩蝶這樣爺們的主還會挨打。

“不是我死,是他們會死!”王彩蝶神情哀傷地說道。

“不至於吧?”

“至於!我爸媽是個特別好麵子的人,我這麼大了不找男朋友已經令他們沒有顏麵了,一旦告訴了他們,他們一定會羞愧死的!”

“那你就改變,不做...”薛牧把“同性戀”三個字隱去了。

“改不了,除非我死了!”王彩蝶堅定地說。

“這麼嚴重,難道你對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嗎?”

王彩蝶平淡地看了一眼薛牧,說:“不是沒興趣,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你會對同性有愛戀的感覺嗎?“

“我可不會,我是正常人!”薛牧一聽她拿自己作比喻,趕緊堅絕否認。

“啥叫正常人?在我們眼裏你們也是不正常的,在這件事情上就不能用正常不正常的標準去衡量。你們那樣的也是正常的,我們這樣也是正常的,隻不過這個社會不正常。它不允許我們這樣的人存在,世俗的刀專殺我們這樣的‘異類’,同樣生活在這個是會上的人,我們選擇我們所喜歡的生活方式有錯嗎?我們危害社會了嗎?我們破壞國家團結了嗎?我們真的是罪大惡極了嗎?”王彩蝶激動地說出這些話,臉色微紅,鼻翅扇呼,她好像有一肚子的怨言。

薛牧被問得啞口無言,他安心做個聽客。

“我爸媽現在來催我找女友,可是他們為什麼從小就拿我當男孩子樣,荒唐的理由竟然是他們喜歡男孩而又沒生出來。哼,就因為這個理由,他們從小就給我留短發,穿男孩子的衣服,竟然連玩具都給我買槍啊車啊的,難道這就正常了嗎?他們從我記事起就叫我兒子。鄰居家的孩子是個男孩,人家爸媽叫他兒子,我回去還問我爸媽,為什麼這個“兒子”和我不一樣,為什麼他有小雞雞而我沒有?為什麼他可以站著撒尿,為什麼我必須蹲著?我得到的不是講解,甚至不是謊言,而是爸爸的臭罵和媽媽的歎息。這樣的童年正常嗎?我的成長環境正常嗎?我會正常嗎?換做你會正常嗎?”王彩蝶說到傷心處已經淚流滿麵。

薛牧被問呆住了,他傻傻地看著王彩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上學時好了些,我可以和女孩玩,可以去女廁所,可以看見和我一樣蹲著撒尿的小朋友,我除了頭發比她們短些,別的都一樣。可是我的性格卻和她們不同,我沒一點女孩子的嬌柔,而是像個男孩子似的打架罵人抽煙,以能夠保護女孩子為榮。上初中時我已經成了問題學生,可是我爸媽隻顧著掙錢,他們沒管過我,空蕩蕩的屋裏隻有我一個小孩,難道我就應該不害怕?可是害怕有啥用,還是自己一個人。後來我就把要好的女同學帶回家作伴,我們睡一張床,鑽一個被窩。青春期的我們在懵懵懂懂下就好在了一起。不怕你笑話,我們相互撫摸,盡管剛開始隻是鬧著玩,可是後來卻有了快感,那種感覺應該就是你們男生青春期**時快感一樣。”王若男說到這臉有些羞紅,她低頭喝了口咖啡掩蓋了一下。

午後的陽光灑在王若男的臉上,陽光是紅的,她的臉色是紅的,這兩種紅交織在一起變成了粉紅色,盡管她性格男人長相卻很女人,小臉白白的;小鼻子尖尖的;小嘴巴扁扁的;大眼睛長長的。這樣的女孩子應該就是女孩子喜歡的標準。特別是她此時正在真情流露的時候,很是可愛,薛牧此時有了股喜歡她的衝動,看她的眼神也是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