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得走了!”此時的曹凡臣有些不耐煩.
"好了,好了,算我說錯了,都這麼晚了,你就留下吧,明天回城不遲!"胡杏兒忙打住喋喋不休對葉小月的"攻擊",拉著曹凡臣的衣角道.
"我是真的得走了,明天早晨還有個會!"此時的曹凡臣的心情異常煩躁,又象在痛心之餘又去摘了別人田裏的西瓜一般,糟糕透頂.
胡杏兒見他態度堅決,隻得鬆開手,披衣起身,抱著他道:"親愛的,既然這樣,讓我就不留你了,我會想你的,等你!"
曹凡臣最後看了她一眼,毅然決然的離去,此時就算是天上的仙女也不會阻止他的腳步,他太難受了,慚愧,內疚,傷心絕望種種心情混合在一起,讓他覺得生不如死,一路上他的車子開得象火箭般在無人的鄉村公路上穿行著,也許這樣他的懊惱心情會好一點,他的腦海裏還不時的浮現出葉小月蒼白無表情的麵容,他在心裏悲愴的喊道:"葉小月你為什麼要這樣作踐自己?曹凡臣你就是個笨蛋,你就是個無能的大混蛋......"
而此時的葉小月則匆匆回到自己的宿舍,一個人坐在床上發著呆,台燈的暈黃光暈映照著她朦朧的麵容,偶爾一絲微笑掛上嘴角,爾後又變得烏雲密布,眼眸裏變得霧氣盈盈,幾顆晶瑩的淚珠順著消瘦麵頰滑了下來......她太心痛了,一眼看到他的那一刻,她覺得她快石化了,她覺得他犀利的目光仿佛要殺了她一樣,訴說著她的無情,她多麼想解釋,可是一切似乎都無法讓她張開嘴,這一切會是充分的理由嗎?她把自己賣了,把自己的第一次賣了,一想到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她就渾身顫抖哆嗦,她緊緊的抱緊自己的肩膀,蜷縮到床角.....
"你媽媽的手術費我包了,等病好後,我把她掛靠到宛平鎮自來水廠,算內退,就可以拿工資了,還有你弟弟的學費,你也不要擔心,你們醫院改製後,隻要我跟你們張院長吱一聲,你就可以留下來......你不知道我喜歡你多長時間了,你就答應我吧......"一個晚上,伍平貴把葉小月喊到他辦公室,威逼利誘道.
看著伍平貴盯著她的目光,葉小月沉默了好長時間,伍平貴的話十分有誘惑力,自己可憐的母親可以得救了,也許現在隻有麵前這個男人能幫助自己,她不想看著自己的母親在自己麵前就這樣離去,她辦不到,辦不到,如果隻是讓自己付出自己的身子,隻要能救母親,她豁出去了,於是她抬眼瞟了他一眼,又低下頭:"謝謝伍鎮長,可是我怕....."
"你怕什麼?"伍平貴伸出手抓住她的肩膀,就象老鷹抓小雞般.
"我怕別人知道後......"葉小月就象秋天的一片葉子,在空中打著旋兒,隨時有可能掉下來,被人踩得粉碎.
"哈哈,這個你不要擔心,我是一鎮之長,誰敢亂嚼舌根,再說我們保密一點誰知道!"見葉小月有些猶豫了,伍平貴一下湊上那張厚嘴唇……
沒想到她還是處子,看來她沒有和那小子上過床,一想到這兒,他大嘴一咧,然後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不要哭了,我會好好待你的,我說話算數!另外我在鎮上有一套空房,你以後就搬到那兒去吧,這是鑰匙!"伍平貴套上褲子,理了理衣服和頭發,仰在椅子上抽了根煙,心滿意足地不時溜一眼依然蜷縮在沙發上哭得紅腫眼睛的小女人,然後從抽屜裏掏出一把鑰匙遞給她.
葉小月不接,突然起身拉開門衝了出去......
此時的葉小月想到了這一切,內心更悲切了,她把自己賣了,她的母親得救了,而她現在就是要答應這個男人,在兩年的時間裏,隨時滿足他的欲望,如果能為他生下一個兒子,隻要她願意,他會和她結婚!葉小月知道這是他伍平貴的想法,可她並不想和他生兒子,也不想嫁給他,她隻想這兩年很快過去,結束這惡夢般的生活.
就在她想著的時候,門外響起了鑰匙開門聲,一個黑影閃了進來,葉小月不開燈也知道那是伍平貴,伍平貴猛一看葉小月坐在床裏,嚇了一跳:"寶貝,你怎麼坐在床上,不睡?"
"我身體不舒服,你回去吧!"葉小月麵無表情道.
"怎麼了寶貝?"伍平貴一屁股坐到葉小月身邊,嘴巴裏的酒氣直衝葉小月的鼻翼,一邊腫泡臉直溜溜的在小女人臉上溜達著,試圖找出她不愉快的原因.
此時的葉小月穿著單薄的白色睡衣,坐在床頭,眉眼裏依稀還有淚跡,伍平貴知道她今天心情不爽的原因,坐在另一桌的他已經發現了她和曹凡臣的表情,當時要不是顧及著那麼多人的麵子,他真想衝上去把她拉走,於是一晚上聊了訕訕的應付外,一直黑著個臉,回了辦公室,抽著煙,最後還是壓抑不住自己的內心,跑到了她的宿舍.他伸出手試圖抱著她,不料被葉小月毫不留情的推開,並有些厭惡道:"我今天真的身體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