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朝陽宮，我也不喊浮兒，自己直接沐了浴，就上床歇息到傍晚。
近來我總是神魂顛倒地過日子，也實在辛苦。
文煜在醜時準時出現。
我一骨碌起來：“皇上。”
他躺下來：“醒著呢？”
“嗯。”我閉著嘴歎口氣，“臣妾睡到夕陽落下才起來了。”
他亦歎息：“朕是累極了。”
我靠在他懷裏：“那皇上還來？”
他笑說：“昨天去未央宮朕還沒的歇息。還是上你這裏好。”
“今早臣妾在朝陽宮外遇見了太妃，一時沒有認出來，真是……”
“一來跟朕提起了。”
我問：“皇上，這太妃，臣妾怎麼從未見過？”
文煜沉默了會方才開口：“太妃一直住在辰安宮，基本上算是足不出戶。今日湊巧被你碰上，也算是難得。”
“太妃似乎惦記著皇上，問起皇上近況呢。”
“噢？是嗎？”文煜嗬嗬一笑，“太妃對朕確實很好，好到……甚至超過了對文垣。”
“這有什麼不好嗎？”我疑惑。
文煜說：“初綠，你不曉得，其實文垣才是太妃的親生兒子。”
“啊？”我張了張嘴吧，我一直以為文煜和文垣是同出一母的，怎麼不是呢？
文煜繼續說：“可是很奇怪，太後是朕的生母，卻對文垣好過對朕。文垣是太妃的兒子，太妃對朕的好更甚對過文垣。”
“或許是太後和太妃都很愛你和文王吧。”
文煜點點頭：“或許吧，畢竟太妃和母後是兩姊妹。”
“兩姊妹？”我的心不知為何咯噔一聲響，“太後和太妃是親生的兩姊妹？”
“嗯。”文煜轉個身，嚶嚀一聲。
我麵朝天：“皇上，為什麼太妃深居簡出不大出門？”而且更奇怪的是我以前也從未聽文垣提起過他的生母是太妃。
文煜沒回答我。
我輕輕喚：“皇上？皇上？”
他沒有回應我，耳邊已經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原來他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