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煜重複著我的話：“拋磚引玉？”
“是啊。”我說，“皇上如果要重用人才，自然是要假借大臣們之手的。這樣才不會讓他們起非議。”
文煜鎖著眉想了想。
我注視著他的反應。
“拋磚引玉。”文煜笑起來，“朕怎麼就沒有想到這樣的事呢？初綠，你可真是個奇女子。”
我頷首：“皇上過獎，以皇上之明怎麼會不知道三十六計呢？隻是朝政繁忙，一時之間忘記了書中自有顏如玉。”
文煜笑起來：“你又如何得知？不看烈女傳？”
我搖頭：“臣妾是看不下去那樣的書。倒是兵法，頗為喜歡。”
文煜拉著我的手：“朕的初綠，果然與眾不同。”
一來在外麵道：“皇上時候不早了，今日是去甘泉殿歇夜的，皇後娘娘等著您呐。”
我站起來：“皇上既然要過去甘泉殿，臣妾就不挽留了。”
他將杯中剩下的酒一飲而盡，站起來，顯得興致闌珊，“朕正和你說得起勁。”
我佯推他出去：“皇上，來日方長。”
門打開，一來見皇上出去了，麵色大喜。
文煜回過身對我說：“你早些休息，朕明天再來看你。”
我抽出手：“臣妾知道了，皇上快去吧。”
“又趕朕？”文煜佯怪起來了。
我嗬嗬一笑，對一來道：“天黑又剛下過雨，路上小心點。”
一來“噯”的一聲領命。
送走了文煜，我也沒有什麼胃口再要吃東西了，就讓人撤走了。
“小姐是要沐浴還是看會書？”浮兒問我。
我見外邊的風吹得舒服，就道：“去外邊走走吧。睡了一個下午，頭昏沉沉的。”
浮兒暗地裏吐了吐舌頭。
被我發現：“你又在打什麼心思？”
她嘻嘻笑：“進宮到現在，奴婢還沒有仔細地看看宮裏長什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