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無眠(1 / 2)

窗外開始有風了。

夏天到了,一切都格外美好,初晨的陽光,灑落到他的肩上,仿佛有人依靠著他,他再一次感覺到有她的美好。當微風,靜靜地在樹梢繞過,剛開始的寂靜變成了喧囂。撥弄著、嬉鬧著。當淚水灑落在黑色的白色的無色的塵土裏,便擊起了一點點回憶。因為回憶,一切都很美好。

他常常徘徊在河水江畔,聽潺潺流水,泠泠作響,不過,卻沒有聲聲鳥語,鶯鶯成韻。他喜歡看天上雲舒雲卷,但不喜歡庭前花開花謝。他的腦海,記憶很少,當歲月一次次輪回,到現在,已經所剩無幾,每一次當心弦被拉緊時,他又能想起一點事兒來,這些事是不能告訴別人的。

越是最近,他越是心事重重。他似乎一直在回想,腦海裏回憶起的場景,一次次被歲月洗滌,一次次換了新的顏色。路燈下的暢談,風雨中的兩個人,都變成了過去。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似乎沒有盡頭,但他們之間,卻,結束得草草的。還沒來得及愛惜,就已經破滅。如果說這是一個夢,那應該有這樣場景:窗外陽光燦爛。

他很健忘的,他們之間相隔那麼遠,那多久,良心卻沒有發現,童話故事就這樣結尾。幸福和快樂,這種結局曾經沒有過,現在、將來不知道會不會有。他想:應該有吧!他曾經幻想:他們會一直相愛下去,直到記憶裏已裝不下任何東西,直到來世,直到想不起的那個年代。但,故事的結局給他的幻想打了一個零分,隻給他烙上一個憂傷、冷酷的印跡。從此,沒有任何東西能讓他再次感動,再次用心去對待,再次回到屬於他們的那年代。有的,隻是草草的一筆,這是在戲弄人生,留下一個空空的句號。

今夜萬家燈火時,天上、空中,沒有點點繁星。思緒跟著眼球遠眺,點點星火,甚小。一排排閃光的路燈,特別的耀。難道,是流星?他開始睜大眼睛,看看這個世界,突然靈心一動,心裏便開始抽泣了。眼角,也早已閃光了。

四下裏開始靜了,寒風襲來,打落了枝頭盛開的花朵。透過窗,他的眼神格外專注,盡管物是人非,卻沒有欲語淚先流。似乎,似乎,有點點涼意了,他慢慢地加了幾件衣服,穿在身上,全身便開始溫暖起來。此刻,他的心,也是熱熱的,隨著血液在全身上下躥動,他也開始蘇醒。畢竟,夏天已經到了。

他喜歡用這樣的話來懷念過去:關上窗戶,屋裏便暖和起來。隻是,多了幾多人物,卻依然有不變的東西,比如說:遠方的星火。我總感覺缺少點什麼,佳人美景麼?還是其它?我始終想不出。我看著另一個自己,好陌生,好害怕,冷酷了許多,也瘦了許多,更憔悴了許多。有時候,我發覺,笑,變成了可笑,哭,也沒有了味道,我好像犯了許多次規。我感覺,我不能呼吸,我快死去,我的心跳也慢了好幾次。我受夠了,再看遠處時,星多了幾顆,黑也多了幾處。唯獨,心裏空缺的。當我把心裏的感覺發泄出來之後,發現傷害了別人,也傷害了自己。

如果緣份來了,愛情還會遠嗎?

他每次,每天晚上,就算下雨,就算天上沒有星星,沒有月亮,他都要爬到最項端的樓層,看著若大的天,看著若小的自己;看著若近的黑,看著若遠的她。這些,或許能給他一些安慰。當天上的星星開始出現時,他開始數著:一顆兩顆……,閃光閃光地,他也開始一眨一眨地,每一閉眼,他想起了她;每一睜眼,他看到了星星,畢竟,他們曾一起數過星星。

月兒彎彎地掛在天際,他想象著他和她坐在幽靜的夜裏,一起數著天上的星星,一走看著月亮。背靠著背,手牽著手,思緒跟著思緒,心連在一起,共同呼吸著充滿溫暖的空氣,說著關心彼此的話語,感受著對方的氣息,度過美妙的**。

所以,原本閃閃的星兒,彎彎的月亮,也都選擇了沉默,看著他們,看著這佳人美景,看著這人間最美妙的東西。

多少個夜晚,她潛入他的世界;多少個夜晚,他和她在一起。彼此微笑,彼此傾訴,彼此奔跑,彼此流淚……

他很喜歡在夜抬起頭,望著夜空,背靠著什麼,心裏想著什麼,手牽著什麼,而現在,總感覺缺少點什麼。深藍的天空變成黑夜,但閃星亮月卻把夜點綴得如此美麗。他想著:遠方的她是否也在抬頭享受這無際的星空,無邊的深夜,無盡的思念?是的,月光淡淡,很美;星光閃閃,很美;可是,遠方的她,更美。

他又一次閉上雙眼,渴望著能記起她的樣子,但歲月時光不允許他這樣子。隻留給他一段零亂的記憶,至於前因後果,沒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知道。除非……

那是一個充滿著故事的春天,那是一個讓人倍感溫暖的春天。偶遇,讓他們在一起,隻說是做個朋友,又哪知成為知己?路燈下的暢談,風雨裏仍在一起,手牽著手,不知度過了幾多歲月。她笑著對他說:〝很榮幸認識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