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淡紫色長裙拖地,烏黑發亮的秀發及腰,領口與袖口間滿是細碎的蝴蝶點綴,腰間白綢束起,小腰似輕輕一握便折損。膚如脂凝,十指芊芊。
“小姐,該陪同夫人上香去了。晚了,夫人可要怪罪於你。”香兒好心在門外勸告著。
落鴛好笑地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眉如柳黛,水靈靈的雙眼,濃密的睫毛微顫,嬌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巴,美得不可尤物,總體一看,靈氣逼人。落鴛拿起特製的胭脂塗到臉上,花了的臉,一副呆呆然的模樣。笑嘻嘻的跑出閨房,口齒不清的表達著“香兒,我們、玩。”悅耳般地銀鈴聲卻被那一聲癡呆的模樣拖拉起來。
香兒惋惜地看了看自家小姐“小姐,今日我們是去上香,不是去玩。你要是給夫人丟了麵子,夫人回府要你好看的。”
“嗯!好看,鴛兒好看。香兒也好看,好看。”落鴛傻傻的指著香兒。
“小姐~”香兒無奈的跺了跺腳。
落鴛故意提示道“香兒,我們玩。”傻傻的樂著。
這才想起正事的香兒急忙拖上落鴛一起跑。
落鴛大笑“好玩,好玩,香兒快跑。”
大門口,深藍色的羅紗裙,頭戴兩隻金釵,儀表端莊,半娘徐老,風韻猶存的正事香兒口中的夫人劉氏。劉氏可是將軍府的當家主母,本是宰相嫡女,身份顯貴,由於門當戶對,先皇特賜姻緣。
無奈之下,大將軍拋棄青梅足馬,也就是落鴛的親生母親楚月。
在劉氏的逼迫下,楚月生下落鴛便撒手人寰。大將軍得知此事,便對劉氏一直懷恨在心,礙於劉氏身份顯貴,隻得忍氣吞聲。
每當大將軍在外打仗,劉氏一直是有事無事給落鴛下毒手。落鴛要權沒權,要勢沒勢隻好裝瘋賣傻。總有一天,她相信會逃離這一切的,平平凡凡的過日子,哪怕是過著貧窮的生活。
劉氏見落鴛來得那麼慢,又是一頓奚落“那麼晚,你爹爹和你弟弟在外吃苦打仗,你連為他們祈福都不願,真實沒良心的東西,連畜生都不如。”
落鴛傻傻的樂著,一見劉氏那麼凶,立馬躲在香兒的背後發抖,輕聲的說“怕,怕,凶。”
劉氏鄙夷“傻子就是傻子。”自顧自的上了馬車。
香兒拉著落鴛提醒到“小姐,在馬車上千萬不要惹夫人生氣,要乖點知道嗎?”
“嗯!香兒是好人,聽香兒的。”呆愣的點點頭。小心翼翼地往馬車裏挪。一路上,落鴛眼珠子四處亂轉,時不時地往馬車外張望。
劉氏不悅地瞥了瞥落鴛,嗬斥道“給本夫人安分點。”
落鴛連忙縮回脖子,不聲不響,安分地緊。
突然,馬車一撞,停了下來。落鴛連忙抓著窗口,而劉氏往前一倒,趴在了地上。落鴛看著下麵四仰八叉的劉氏努力憋笑著。
“死丫頭,快扶本夫人起來。哎呦~”劉氏哀嚎到。
落鴛隻得上前攙扶,免得等一下受罪的就是自己。扶起劉氏時,劉氏一個勁地瞪著落鴛。落鴛連忙乖巧地坐回原位,小聲嘀咕著“不動,不動。”
這是車夫恰好出聲“夫人,路邊有一十二三歲的小乞丐,擋住了去路,這才緊急停車。夫人和小姐可有傷著?”
劉氏一聽怒氣蹭蹭地往上漲,疾步往外走,“哪個不長眼的東西?”
落鴛看好戲似的撩起窗邊的簾子,嘴角揚起看好戲似的嘲諷。那個小乞丐恰好看到簾子中的落鴛,眼眸中閃過一絲精光。
隻見有位王宮大臣問好“原來是將軍夫人呐!”
劉氏臉上就像潑了一盆水,臉色瞬間平複下來,含笑回禮“原來是禮部尚書大人呀!真巧,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