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不斷求著,眼裏閃著淚花,卻堅定地沒有掉下來。
崔奶娘一陣猶豫,東東年紀真的太小了,要是真不小心傷害到他,月府一定不會放過她,就算兒子獲救,也會被月清澤針對。
她想救兒子,不想得罪月家人,便同意了。
“行,但是先說好,隻能你過來,餘下的人不醒。”
“好。”
一聽能換下兒子,花梨爽快地答應。
崔奶娘又比劃了一下,“讓他們退到門外。”
丁一皺眉,“夫人,這不合適。”
“你們要是不走,人質就不換了。”
崔奶娘很堅持,眼睛裏一片猩紅。
已經走到這一步,她絕對不能失敗。
“你們都出去。”花梨眼中浮現出怒火,“崔奶娘,你也要信守承諾。”
“那是當然!”
丁一幾人對視一眼,隻能走了出去。
“奴婢把小主子放在炕上,夫人過來吧。”崔奶娘緊緊握著匕首,一臉的愧疚,“夫人得罪了,你也是做母親的,一定能體諒……”
噗哧。
在崔奶娘把東東放在炕上後,花梨將一直攥在手心的金簪刺了出去,趁著崔奶娘吃痛地功夫,抱著東東向外跑。
她從來沒跑的這麼快過,好像身後有鬼追。
丁一看到這一幕,驚訝過後,反應迅速的和餘下的人衝進去,把崔奶娘控製住了。
崔奶娘不斷掙紮著,金簪隻讓她疼,並沒造成致命的傷口。
她衝著外麵瘋狂大喊:“夫人,你也是當娘的,怎麼就不能體諒奴婢的心情?奴婢為了自己的兒子有錯嗎?奴婢已經許諾,不會傷害小主子的,你為什麼還要把他從奴婢手裏搶走?奴婢的兒子怎麼辦啊?”
她嚎啕大哭,得不到回應,又開始咒罵:“你會遭報應的!你們月府上上下下都會遭報應的!”
花梨將東東抱在懷裏,小家夥也回抱著她,聽著裏麵越來越粗鄙的罵聲,她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你的兒子是人,我的兒子就不是人了?你說今晚就能把東東還給我,可要是你沒還呢?更何況指使你的人,壓根就想要我們一家老小的命!”
崔奶娘一愣,隨後大罵:“那和奴婢有什麼關係?奴婢隻要奴婢的兒子,就算你們死了,奴婢也會照顧東東的。”
花梨冷冷地盯著這個女人。
以前覺得她是一個好的。
現在看來,不過是偽裝罷了。
“夫人,這個女人你打算怎麼處置?”丁一詢問著。
“帶走,問明白是誰在背後指使的她。”
“是。”
“放開我,我不和你們走!”
不顧崔奶娘的掙紮,丁一等人將她拖了出去。
此時的東東已經哭累了,縮在花梨的懷裏,不斷小聲抽泣著,眼皮沉重,想睡又怕睜開眼見不到娘親,小手緊緊抓著她的衣服。
花梨看得心疼不已,親了親兒子的大腦袋,“東東乖,是娘不好,娘沒護好你,現在安全了,你可以睡了,娘在這裏陪著你。”
東東聽懂了,終於安心趴在花梨的懷裏睡著了。
花梨帶著東東回到月府,焦急地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