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一臉茫然,不過卻覺得花梨平緩的語調為她帶來了依靠。
說白了,她並不認識墨大人,全是憑借那股見不得逼人好的心思跟著來的京城。
可看到皇上的威嚴,她真的什麼都後悔了。
“還請皇上恕罪。”
她也不管自己聽沒聽懂,連忙跪在地上求饒。
這到像是間接承認,她之所以會來皇宮,是受了某些人的指使。
墨轅氣得差點罵人,感受到來自聖上的那股淩厲的殺意,他打了一個冷戰,“皇上,微臣說的句句屬實,絕對沒有杜撰。當初也是這婦人親口說的,花氏的父親乃是前朝太子的親弟弟,被他們家的祖父花九帶了回來。”
“墨大人真是有意思,臣婦的奶奶怎麼會說這種話,難道她不知道和前朝扯上關係,整個花家都會問斬嗎?
試問,明明花家不過普通的農民,世世代代種花為生,怎麼就有機會成了大人物?
臣婦的奶奶又為何放著好日子不要,非要將全家人置之死地?臣婦看墨大人的架勢,怎麼好似威逼利誘呢?”
馬氏一聽都懵了,“死人?全家都得死?你當初怎麼沒說?還說我來了這裏,就有大把的錢拿?”
這話一出,不管花家是不是前朝的人,都無法掩飾墨轅買通馬氏的事實,而他的話自然大打折扣。
墨轅臉色慘白如紙,心中暗道完了,急急忙忙要解釋:“你這潑婦,休得胡言亂語,明明是你自己主動向本官告發。”
馬氏不聰明,可在關鍵時刻還是有點腦子的。
她討厭花梨是一回事,全家人都跟著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身子抖得如秋風中落葉,也不知氣的,還是怕的,腦子到是清明了不少,朗聲說道:
“還請皇上明察,當初就是這個人讓手下來找民婦,說什麼讓民婦做個證。那人是民婦的同鄉,民婦也沒想那麼多,以為就是幫個忙,就能有錢拿,這才來的。臣婦並不懂什麼大道理,還請皇上為臣婦主持公道。”
“你胡說!”
“呸,你個老不死的,居然要把我們全家害死,我和你沒完。”
馬氏低聲的嘶吼一句,她出身鄉野,最不怕的就是和人對罵,還有很多的本事沒使出來呢。
墨轅被氣得發抖,連忙抬頭向皇上看去,隻見他看他的眼光好似在看死人,身子霎那間涼了一大截,差點背過氣去。
“行啊,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居然連朝廷命官都敢陷害了,朕對你很失望,來人將他帶下去。”
“皇上,臣一家老小因為墨大人的一句話,這麼多天都被關著,就這麼算了,臣心裏不甘,還請皇上為臣做主。”
一直沉默的月清澤突然開口,竟不打算就這麼算了。
墨轅狠狠地瞪著他,壓低聲音威脅:“月清澤,你被太過分。”
若他就這麼被帶出去,還能有命回去。
若是皇上答應要深究,他全家老小可就完了!
“墨大人當初杜撰本官的時候,難道沒覺得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