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皇上命令咱家辦這件事,咱家自然要好好辦。”
“多謝範公公,範公公辛苦了,嚐嚐這塊肘子。”花梨聰明地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移到食物上。
範榮喜吃的開心,下麵的禁衛軍也吃的滿意,對於月府就沒開始的嚴厲。
花梨沒有趁機向外界聯係,安靜地等待著。
而看似鬆懈的防範,實則有人在暗中一直密切關注著月府的一舉一動。
在確定花梨沒和特殊人聯係,而隻是留在府中照顧孩子後,每天的一言一行,全都傳到範榮喜和範明哲的桌案前。
“範大人,您的愛徒妻子不過如此,竟是被嚇得連家都不敢出了。”範榮喜語氣聽著像是開玩笑,眼睛裏對這位夫人的讚賞卻是不加以掩飾的。
能先是膽子大的請所有禁衛軍和他吃飯,在取得鬆懈後,沒有冒冒失失地去找人求救,而是不動如山地穩坐家中,這份沉得住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畢竟遇到這樣的事情,大多的女人都會嚇得不知所措,不是抱著婦孺哭,就是著急奔走,向靠山求救。
可花梨什麼都沒做,這才讓人越發的看不透!
不是她心思縝密,就是心眼太大了,不把這些當回事。
“婦人而已,膽子小。”範明哲語氣淡淡的,沒透露出對花梨的在乎,好像自家徒弟出事,對他這個座師沒有任何的影響。
能在朝中屹立不動的,都是一些老狐狸,範明哲也沒想能一下子從他身上得到想要的,笑嘻嘻地岔開話,不再進行這個話題。
範明哲拿起桌上茶盞,愜意地抿了一口,送走範榮喜後,慢悠悠地起身,緩緩地往自己的院子走。
這日天氣並不好,天空烏雲密布,一片灰蒙蒙的。
小路上的人並不多,連下人都沒有,範明哲獨自走著,蒼老的身形有些佝僂。
從他的對麵來了一個人,長得很高大,穿著一身天青色潞綢直裰,腰間上係著一塊羊脂白玉,五官深邃,模樣俊秀,看起來是個謙謙君子。
看到範明哲,他停下腳步,“範大人原來在此處,殿下已經恭候大人多時,還請大人過去一趟。”
他語氣謙遜,身子卻沒彎。
範明哲對這男人有所耳聞,最近京城裏有不少關於他的傳說。
他年紀雖然輕,卻已經是二皇子身邊最得力的謀臣。
很奇怪,明明他是一個有前途的好苗子,卻隻肯留在二皇子府,竟是連科舉都不參加。
範明哲想歸想,表麵上卻沒帶出任何的情緒,“二殿下想要見老夫?不知可為何事?”
文覆然輕輕一笑,令人如沐春風,“大人去了便知。”
範明哲想了想,跟在文覆然的身後,轉而去了另一個院子。
那院子坐落在深處,錯落有致的樹木花草修建得頗為精致,一看就不凡。
範明哲腳步頓了頓,到底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