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長公主接觸不深,隻聽母後說過,兩人未出閣之前關係很好,可母後這麼多年在宮裏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長公主明明受寵,卻從來沒為母後開脫。
母後並不怪罪長公主,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要維護的。
可九公主並不這麼覺得。
她對長公主的印象並不好,加上文覆然這件事,更是像吃了蒼蠅一樣。
公主的涵養,令她坐著沒動,其實她早就想甩袖離開了。
“殿下先別激動,這次來的青年才俊又不是隻有一個文覆然,沒準還能有更合適的。”
花梨低聲勸著,九公主的情緒果然又好了很多。
這邊小小的動靜並未引起旁人的注意,就算她們想知道,奈何公主身邊又不是誰都能湊過去的,隻能羨慕地看著花梨和九公主咬耳朵。
接下來,前麵又進行了一次比試,這次讓所有人自由發揮,到台上表演一段才藝,這對有些緊張地兒郎來說,無異於再來一次的機會。
有的人詩詞歌賦不好,不過不代表沒有別的強項。
一時間前麵熱鬧非凡,亭子的女娘們看得開心不已,有的人臉頰紅紅的,一副春心萌動,有了目標的模樣。
九公主卻被文覆然的事膩歪到了,神色淡淡的,眼睛雖然頂著前方,精神狀態明顯不如剛才。
兒郎們分為兩派,一些人拿出看家本領,一些人卻對這次的百花宴滿不在乎。
一名身著天青色長袍的青年到了前方,他長相出眾,五官深刻,領口處繡著蘭花,栩栩如生,不但不會顯得女氣,反而有種高潔之氣迎麵撲來。
他視線環顧一圈,淡淡道:“在下白一然,沒什麼長處,就不在大家麵前獻醜了。”
說完這句話,他淡定地走下去,並不覺得自己不表現有什麼不對勁的。
這別具一格的表現,到引起了九公主的注意,看到那張毫無瑕疵的臉龐,問道:“這位梨兒姐姐可識得?”
花梨搖搖頭,“隻是聽說過白家,對這位白公子並不熟悉。”
白家靠著酒肆起家,在京城赫赫有名,這些年卻已經淡出了眾人的視野,聽說白家家主想摘掉商人的帽子,為家裏培養出一個當官的。
而白一然酒肆他眾多子孫中最出彩的那一個。
傳聞白一然三歲識字,五歲出口成章,六歲能作詩,七歲能作詞,被人傳為神童。
白家家主欣喜若狂,起了培養他的意思。
可若是想擺脫商人的頭銜,勢必要有所犧牲。
白家偌大的家族,依附的分支不計其數,大家過慣了好日子,不可能人人同意將全部的錢財舍出去,隻為了一個未必能考上科舉的長孫。
為此,白家產生分歧,從偌大的家族成為幾個小家族。
而白家嫡支徹底摘掉商人的頭銜,一心要供白一然讀書。
白一然也沒讓家裏失望,年紀輕輕考中秀才,他的老師怕他慧極必傷,沒讓他考進士,而是帶著他出去曆練幾年,最近才回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