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澤額頭青筋暴跳,努力在妹妹麵前擠出一抹笑容,“你先休息,三哥不打擾你了。”
語畢,他轉而看向趙信,“三舅,我們出去說話。”
既然已經成為親戚,必然不能再用原來的態度對待。
月芷菁看著月清澤就這麼走了,有些不知所措,敏'感而又無助。
花梨對她溫柔地笑了,“芷菁,三嫂陪著你。你別誤會你三哥,他就是生氣,沒能保護好你們,讓你們受苦。你別緊張,你三哥很擔心你,他怕自己控製不住情緒,在你麵前發作,才要躲出去的。”
她衝著玳瑁招招手,後者帶著幾個丫鬟端著不少的好東西上來。
“你是不是餓了,三嫂陪你一起用膳好嗎?”
花梨特意讓廚房做了很多小女孩會喜歡吃的東西。
月芷菁看到一盤拔絲地瓜,眼眶一紅。
她小時候最愛吃這道菜了,娘親卻怕她壞了牙齒,不讓她吃。
三哥看她可憐,偷偷從外麵買回來,帶到她的院子裏。
往事就像被掀開了一角,那些她在寧古塔不敢回憶的美好,一點點的重現。
她是真的離開那個噩夢一樣的地方,過上安心的日子了。
花梨看月芷菁一直盯著拔絲地瓜,便用幹淨的筷子,為她夾了一塊,放到碟子裏。
“我們一起吃,好嗎?”
“好。”
有花梨帶著,兩人吃的非常開心。
月芷菁也放下了警惕,臉上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容。
另一邊,月清澤麵色沉沉,讓趙信坐在對麵。
趙信遲疑著要不要坐下,月清澤道:“我娶了花梨,你便是我的三舅,以後你是我的長輩,莫要再以屬下自稱。”
“這如何使得……”
“三舅,這都是小事,莫要再糾結,關於寧古塔的事,還要你細細為我說來。”
月清澤打斷他的話。
他隻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至於那些用不著的禮節,還是放下吧。
趙信也不是拘泥的性子,看他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便坦蕩地坐在月清澤的對麵。
趙信是暗中去的寧古塔,在外圍接近裏麵的人,上上下下地打點,不讓裏麵的月家人受苦。
可事情並不那麼簡單,有人在背後做了手腳,月家剛去時,沒少被針對。
尤其是那些女眷,被人盯上,差點沒被搶了去,還是月家的男人奮起反抗,才沒讓那些人得逞。
趙信聽說後,投入大筆的金錢,總算讓一個人鬆口:“那人說是京城吩咐的,對方是個官員,他們得罪不起。不過看在我砸下很多銀子份兒上,同意不再找月家麻煩,隻也不會護著他們,他們在裏麵過的什麼樣日子,隻能他們自己想辦法。”
那裏麵就是深淵,趙信根本傳不進去東西,聞言也隻能謝過那獄卒,再想別的辦法。
月家的人自己也會鑽營,在趙信的幫助下,到一點點在裏麵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