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裏轉瞬就剩下太子和月清澤,以及太子帶來的人。
太子揮揮手,讓除了雲雀之外的人全都退下去。
一開始還有人遲疑,太子板著臉,“怎麼,孤的說話不好使了?”
那些人才不情願地離開。
等人都出去看不見了,太子才像是卸下重擔般,臉上浮現苦澀,“實不相瞞,孤現在被監視起來,連說話都不能有自由。”
“怎麼回事?”月清澤驚訝地看向太子,臉上的表情並不作假,明顯是剛知道的。
太子更放心。
月清澤一直在家裏,對外麵的動蕩根本不會了解,更不會知道,他這次來,也能從他這兒得到最確切的反應。
“你有沒有聽說六公主出事了?”太子問的同時,眼睛緊緊地盯著月清澤,不錯過他任何的反應。
明顯能看到,月清澤呼吸瞬時一窒,眼睛裏浮現迷茫,似乎沒能理解他言詞背後的含義,傻傻地呆愣在原地。
過了好一會,他才複雜地反問:“六公主出了什麼事?”
六公主去世的消息,隻有皇宮以及一些機要大臣知曉,還沒擴散到全京城人都知道。
就連她的屍首,都是低調回宮。
皇上知曉女兒去世時,很是震怒,不知是誰在他身邊多嘴,懷疑六公主死的不明白,這才把消息壓了下去。
太子看月清澤的反應不像作偽,斷定這事和他沒關係,又放鬆了許多。
“六公主死在半路,複雜押送的官員又重新把她的屍體送回來,前天剛到京城。皇上震怒,要求徹查此事,所有被懷疑地對象都被監視起來。”
太子苦笑,“孤沒想到,也會成為被監視的那一個。”
月清澤眉宇緊鎖起來,“殿下,這事怎會和您有關係,會不會皇上那邊算錯了?”
“孤也這麼覺得,可二皇子也被監視了,孤到不覺得有什麼了。”太子嗤笑,“二皇子還是六公主的親哥哥呢。”
月清澤垂著頭,沒有參合到皇宮私密事上去。
太子語氣一轉,提出這次來的目的:“孤這次來,就是想問問你,可有好的法子,解救孤於此事當中?”
月清澤凝眉認真思忖著,“殿下,這事還得讓臣再考慮考慮,臣暫時也沒想出一個好的對策。關鍵臣最近幾個月一直留著家裏,對外麵的事情頗為不了解。”
這到是實話,不是沒人關注月清澤的動向,實在是他真的什麼都不做,就老老實實地在家裏陪著懷孕的妻子,哪怕是皇帝,也把他排除在外,反而將懷疑落在那幾個兒子身上。
畢竟六公主當初受寵,可沒少欺負那幾個兄弟,他們會報複,也是有依據的。
“除了這件事,顧還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月清澤擺出洗耳恭聽的姿態。
“你是清平書院的學子?對寒山長可熟悉?”
來了。
月清澤心中一凜,他一直都懷疑,看似被皇上孤立起來的太子,其實並不如表麵上的老實,私下裏一定有自己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