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知道的是,後者一'夜未睡,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在花園裏,把女娘撲到的場景。
當月清澤找到夏暝錫時,被他臉上重重的黑眼圈嚇了一跳。
“左常兄昨夜沒休息好?可是住在這裏不習慣?”
“不是,你的安排很好,是我自己,因為心裏有事,一時難眠。”夏暝錫沒法說自己不小心占了一個女娘的便宜,忐忑地一晚上沒睡著。
既然他不小心碰了她的身子,就應該勇敢地站出來,承擔責任。
作為喝多了,也被嚇傻,他沒想到這些。
現在清醒了,他也應該試著向月清澤詢問一下女娘的來曆。
“你……”話到嘴邊,他又不知如何開口了。
“怎麼了?”月清澤狐疑地詢問著,他還沒見過好友磕磕巴巴的樣子。
夏暝錫深吸一口氣,剛想問一問他家是否有未婚的女娘,就見幾道身影從外麵走了過來。
兩人是在飯廳說話,昨晚不方便,女眷便沒來見客,早上若是再不出現,便說不過去了。
除了花梨,同行的還有趙氏、花橋、花梅和花桃。
前麵到還好,見到花梅的瞬間,夏暝錫失態地站起身,嘴巴大張,仿佛能塞下一顆雞蛋。
這幅誇張地反應,很快引起眾人的注意。
花梅一開始沒認出夏暝錫是誰,等見到他這幅蠢樣,隻覺得眼熟,在換了一個角度,認出他就是昨晚的色痞後,她蹙起的眉擰成了死結。
她可記得清楚,趙氏特意叮囑,在月清澤同僚麵前,一定要保持大家閨秀的儀態,莫要給姐夫丟臉。
這麼說來,這個二愣子就是月清澤的同僚,在翰林院任職的官員?
花梅心中情緒起起伏伏,到是沒有再多的反應,沉默地躲在趙氏的身後,全當沒認出夏暝錫是誰。
夏暝錫從開始的驚訝,到後來被無視的失落,臉上表情變幻莫測,看起來就好像被人遺棄的大狗,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月清澤觀察細致入微,很快發現他和花梅之間的不對勁,扭頭看向花梨,正巧她也看了過來,明顯同樣注意到不對。
兩人視線相碰,很快又各自散開。花梨笑著張羅著,讓下人上菜。月清澤則為夏暝錫介紹來人的身份。
在聽到花梅是花梨的親妹妹時,夏暝錫差點把桌子上的茶盞打翻了。
“不好意思,手滑。”男人扶住茶盞,笑得勉勉強強,欲言又止地看想花梅,明顯想問什麼,卻被花梅看過來的惡狠狠眼神,瞪得不敢再開口。
這個不起眼的小動作,自然又沒逃過花梨和月清澤的眼睛。
等到用完早膳,花梨沒向往常那般離開,而是抓住花梅的手,“二妹妹,你前幾天不是說想看我種的玉簪嗎?今兒我出來前去看,正巧開花,你隨我來。”
花梅腳步一轉,跟著花梨。
夏暝錫看她要走,竟下意識地想要跟上。
月清澤攔住他,“左常兄,我有一副明雲山人的畫,不辨真偽,還請你幫忙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