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相見,一個恢複女裝,嫁為人婦,一個已經是翰林院的官員。
時間過的很快,眨眼睛一切都變得不一樣。
“慎遠,快把弟妹扶到屋子裏休息,仔細身體,莫要累到。”夏暝錫沒見過孕婦,總覺得女人懷孕是一件頗為神奇的事,慌忙讓月清澤將人扶進去。
“沒事的,孩子很聽話,不會鬧我。”花梨撫摸著隆起的肚皮,在度過錢三個月的害喜階段後,她已經徹底恢複如初,和正常人一樣吃睡。
“沒關係的,左常兄不是外人,你還是先進去,莫要陪我們了。”月清澤眼底含著柔情,伸手虛虛扶住花梨的腰,示意玳瑁把人帶進去。
花梨笑了:“怠慢了。”
“沒關係。”夏暝錫擺擺手,看著她進屋,才徹底鬆口氣。
月清澤帶著他去正屋,兩人促膝長談,把酒言歡,一不小心喝得久了一點,夏暝錫趕不上宵禁之前回城。
“若是不嫌棄,就在我家住下吧。這裏屋子多,夠住。”月清澤的邀請,夏暝錫沒有拒絕。
他被安排在一個單獨的院子裏,栽種著一棵比人還高的青鬆盆景,房間擺設看似簡單,卻無不透露著精致風雅,隱隱能看出崇恩公府還輝煌時的底蘊。
夏暝錫喝了酒,一時間睡不著,屋子裏又有些悶熱,他便跑到院子裏納涼。
月府的花園裏,栽種著低低矮矮的花,花香很合著青草味,令人精神放鬆了許多。
夏暝錫甚至就想留在這裏,哪也不去了。
突然,花叢之中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
院子裏的人泰半都睡了,除了負責守夜的,也隻有他這種喝多說不著的。
喝過醒酒湯,夏暝錫的神誌清醒了很多,不過借著酒意,他還是睜開了眼睛,看向聲音發出的地方。
就見一名穿著暗色長袍的矮小少年,急匆匆地走了進來,他動作小心,放輕腳步,好似生怕驚動什麼人。
夏暝錫的酒勁兒瞬間散了不少,頗有一種遇到賊人的驚悚。
他猛地坐直身體,警惕地盯著暗處那人。
他看起來年紀不大,身形太過瘦小,貓著身子往前走時,好似要被茶花叢擋住了。
夏暝錫不會武功,更沒有抓人的能力,可都說酒壯慫人膽,他這時也不知從哪裏生出的力氣,在少年即將從眼前走過的時,一下子跳起來,好似老鷹一般,把少年撲到身下。
“哪裏來的宵小,也敢到這裏偷東西,還不快隨我去見官府!”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人撲到,聽到一聲悶哼,聲音低低的,也不知是因為少年年紀太小,還沒變聲的緣故,他聽起來居然好像女娘。
夏暝錫遲鈍的大腦還沒想明白,下一秒,他突然發現自己手下的觸感不對。
他下意識地收了收手指,哪怕有布料擋著,他還是摸到了少年並不存在的隆起。
他心下一驚,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臉頰就被人結結實實地扇了一巴掌,一道憤怒的女聲隨之響起:“哪裏來的色痞,還不快從我身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