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摸著肚皮,她的肚子還沒有顯懷,更不能看出肚子裏懷的男孩還是女孩。
她也不想要雙胎,生孩子真的太可怕了,每每想到趙氏生兩個弟弟的場景,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端,想想就嚇人。
趙氏眼見女兒的臉蒼白如紙,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便知道她被嚇住了,拍了拍她的手,“好了,你別怕,到時候找個好產婆,不會讓你遭罪的。”
花梨知道母親在安慰自己,女人生孩子,哪裏說不遭罪就能不遭罪的。
還沒發生的事,她也不想拿出來折騰自己,便換了一個話題:“桃兒幹什麼呢?怎麼沒見她出來?”
“在屋裏繡花呢。我讓她出來曬曬太陽,她不肯。”趙氏歎口氣,大女兒和二女兒都是活潑的性子,隻到了三女兒,性子怯懦,膽子比老鼠大不了多少。到了大女兒家,也不肯出房門,真的愁死她了。
“今天天氣這麼好,怎麼不出來玩啊。我去叫她。”花梨起身,要去叫花桃,被趙氏喚住,“你坐著別動,我去叫她。”
在趙氏的眼裏,不想讓花梨亂動,最好一直坐著不要動才好。
花梨好笑,並不覺得自己太脆弱,可也不想讓趙氏擔心,便乖乖聽話,真的坐著沒動。
趙氏起身往住的廂房走,平平和安安在花園裏玩,旁邊陪著丫鬟,涼亭裏隻剩下花梨和玳瑁兩個人。
花梨慵懶地斜倚在躺椅上,旁邊的石桌上擺著瓜果。
玳瑁道:“夫人,奴婢給您扒葡萄吃。”
“不用了,我自己來。”花梨喜歡吃葡萄,月清澤特意為她在山莊裏種了一些。
別人都覺得酸,花梨卻一點都不覺得,反而抱著吃的開心。
看著掛著水珠的紫色大葡萄,她開心地摘下一顆往嘴裏送。
花蓮和花香來的時候,見到隻有花梨有葡萄吃,她們的院子裏卻沒有,心中湧起不公平。
花蓮年紀小,控製不住自己,直接帶在臉上,花香眼睛閃了閃,到沒影響臉上的笑意。
“梨兒怎麼自己在這兒,大嫂呢?”花香視線一轉,看了一圈,沒找到趙氏人,順勢坐在距離花梨最近的石椅上。
“我娘有事離開了。”花梨笑得眼睛彎彎,沒錯過花蓮和花香的嫉妒,故意又摘了一個大葡萄放在嘴裏,吃的開心。
花蓮悄悄吞了吞口水。
以前也沒覺得葡萄那麼好吃,家裏種的葡萄,也都給她吃了,難不成就是看別人有,而自己沒有,才覺得氣的慌?
“蓮兒坐啊,吃不吃葡萄?”花梨欣賞夠她們的嫉妒,將葡萄往她們麵前推了推,“這是夫君特意為我種的,統共才結了這幾串。”
花香原本不想接的,一聽說是月清澤種的,馬上摘了一粒放在嘴裏。
嗆人的酸味,刺激得她淚流滿麵,差點一口噴出來,“呸呸呸,好酸啊。”
花蓮也吐著手頭狂找水,“不但酸,還澀,大姐,你是不是故意的?”
花梨順手摘了一個放到嘴裏,若無其事的咀嚼,“我不覺得酸呀。”
花蓮和花香臉都綠了,眼睜睜的看著花梨淡定的吃了半串,這才確定,她真的不是開玩笑,也不是再耍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