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澤侃侃而談,不過短短一會見麵的機會,他就已經把那兩個女人看得一清二楚。
太子成熟穩重的麵容刹間僵住,想到那兩個女人一直在太子妃的宮殿裏伺候,若是想要動手,沒準早就在以前下手了。
他的臉上變得異常難看,俊眉一擰,“你可確定?”
其實他已經信了,隻是希望月清澤能堅持他的猜測。
“確定,臣幼年奔走,遇到傷病時,隻能自己動手,略懂一點點的醫術,雖然不精,可聞到藥味足矣。”
“可是讓人致命的藥?”太子臉色成了青灰色,眼睛驚恐的圓睜,頗為失態。
月清澤搖頭,“臣粗率的聞了聞,更像是安神的。”
太子神色一鬆,又狐疑地蹙起雙眉,“安神的?”
“殿下不是有偏頭痛的隱疾嗎?是不是每次到此女子所在的宮殿後,精神得以舒解緩和?這藥能讓人舒暢,卻不能治病,反而容易讓人上癮,以後連戒都戒不掉,沒了那女子便覺得難受。”
隨著月清澤的語調,太子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
因為連年的壓力,他的確有偏頭痛的隱疾,這件事月清澤當然也知曉的。
太醫一直沒有能力控製住他的病情,隻能用藥維持,他每次去太子妃的宮殿,都覺得精神好了很多,久而久之,也願意去她的宮殿裏坐一坐,被她勾'引了幾次,才有了嫡子。
原本他並不想這麼早要孩子的。
對於自控力,太子還是覺得自己做的不錯的。
可每次都無法拒絕太子妃,想來她是用了藥!
太子越想越生氣,差點維持不住冷靜。
月清澤看出他已經找到陷害自己的人,眼中忍不住流露出同情。
就算是太子又如何,看看這悲慘的境地,竟是被身邊人用藥控製著。
“殿下,臣以為,您最好去大夫那看看。”月清澤柔和了聲音建議。
太子驚醒。
這其中若沒有太醫在旁邊圓謊,太子妃不可能成事!
越想他越坐臥不安,隻覺得身邊全是要陷害他的人。
太子重重閉上眼睛,又睜開,眼睛裏是純粹的感動,“慎遠,若是沒有你,孤這次必定完矣。”
月清澤起身,躬身一拜,“殿下莫要這麼說,您吉人自有天相,必定會化險為夷。”
“但願吧。”太子苦笑。
身邊有一個處處拖後腿的太子妃,他能活到現在都不容易。
“你能相信孤,孤很欣慰。”
“士為知己者死,殿下的信任,臣已經很感動了,必當竭盡全力。”
月清澤態度擺的很低,對太子也是全然的信任。
這份態度,很令上位者受用。
太子不再說話。
有些東西,說多了反而變得沒意義。
隻要能傳達到他的想法,接收到他的態度足以。
……
花梨不斷地向外張望著,直到月清澤好好的回來,她才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