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是借了月清澤的光,再加上兩人比親兄弟還親,當然要替他說話了。
“正主還沒說話,你到是等不及跳出來,真搞不懂你們是什麼關係,怎麼就處處維護呢?”
墨悅楓故意說的曖'昧,狐疑的視線不斷打量著忘憂草和月清澤,似乎要從他們之間看出點什麼。
“小人果然用下作的目光看待別人。”王引辰嗤笑,桃花眼裏泛著輕視,明顯一副不屑和墨悅楓為伍的模樣。
“你……”墨悅楓想拍桌子,卻被王引辰嗆得發作不起來,“我什麼?在座師的麵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事,到底想幹什麼?”
墨悅楓氣得磨牙,轉而對著範明哲和周勳拱手,“學生沒有冒犯的意思,隻是覺得此時此景正該吟詩作賦。既然狀元郎不屑與我們為伍,直說便是,何苦再難為學生。”
從始至終,月清澤也沒說話,反而到是被墨悅楓等人接二連三地搶白。
範明哲就像沒看出來這些學子之間的火藥味,看向月清澤,“你可想好了?”
月清澤起身,“還請老師出題。”
範明哲環視一圈,“就這院子裏吧,隨便取一物為題。”
月清澤心中有數,便道:“學生看這片竹林甚好,就以竹為題。”
他凝眸思忖,很快心中有數,提筆蘸墨,低頭在宣紙上揮灑。
他垂下的眼睫毛很長,擋住了眸子裏的光,當那首詩做好,呈現到範明哲的麵前時,一道暗芒從瞳孔中閃過。
這麼短的時間裏,能不能做出好的詩句,沒有人能確定。
大家都眼巴巴的看著,範明哲先是驚訝,隨即露出大笑,他把詩句重複了一遍,落在眾人的耳朵裏,也不得不稱讚他這篇詩句做的好。
“綠遍瀟湘外,疏林玉露寒。鳳毛叢勁節,直上盡頭竿。”
不但描繪了竹子的外表和習性,也把自己比做竹子,要做一個品節高尚和遠大抱負。
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隻用短短幾句話,該有的都有了,當真讓人敬佩。
哪怕那些不服氣的三甲進士,此時也不得不誇讚他的才學。
“沒有率先設定範圍,沒準這是他提前做好的,故意裝作現寫的。”
偏偏有人看不得月清澤好,墨悅楓趁著眾人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故意說出這樣一句。
其實這種事也很常見。
詩詞歌賦看著簡短,可想作出一篇好的,要花費很長的時間。
參加瓊林宴,勢必要作詩,來之前大家保證先在家裏做了幾篇,就為這樣的場合做準備。
偏偏墨悅楓要把這種常規打破,人群裏一時間變得安靜下來,不知如何要接話。
月清澤冷冷地看向墨悅楓,就算他裝的再好,可這是誰的聲音,他還是一下子就能聽出來。
“既然墨兄不服,不如由你提出一個範圍。”
墨悅楓正等著他送上門來,“狀元郎白天騎了馬,不如就以馬為題做一首詩吧。”
(所有的詩都出自張居正,那篇題竹,是他十三歲時寫出來的。)